陈谕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说:“她不经常发酒疯,很少一次。不过闹起来也是真的够闹的。”
陈谕一看客厅乱糟糟的样子,就猜到是小鱼的杰作。只有喝醉酒发酒疯的小鱼才会给沙发上的抱枕穿上衣服。
他进去帮着苏茗一起把屋子收拾了,抱歉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苏茗连忙说:“没有没有,小鱼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玩呢。”
陈谕点了下头,说:“那我先带小鱼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苏茗道:“都快两点了,要不让小鱼睡吧?”
陈谕推开客房门,看到陆嘉鱼在床上睡得东倒西歪的。
他不由得失笑,说:“没事,我带她回去。以她的性子,估计还得闹下半场。”
陈谕走到床边去抱陆嘉鱼。
陆嘉鱼迷迷糊糊睁了下眼睛。
看到陈谕的时候,她下意识抬手捧住陈谕的脸,脑子还有点不太清醒地问:“你是谁?”
陈谕没忍住笑,一手搂住陆嘉鱼的背,一手穿过她膝弯,打横将她抱起来。
逗她说:“你说我是谁?”
陆嘉鱼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是没良心的陈谕。”
陈谕被逗笑了,说:“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忘记我生日。”
说到这里,陆嘉鱼就委屈起来。捧着陈谕脸颊的双手改为搂住了他脖子,把脸埋进他颈侧。
她的呼吸很轻,分明还醉着。
陈谕的心却被扯着疼了一下,他抱着陆嘉鱼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才低头在她脸侧轻轻吻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忘。”
怎么可能会忘呢。
回家的路上,陆嘉鱼还算安静,给她系好安全带,她就歪着脑袋乖乖地睡着了。
到家以后,陈谕把陆嘉鱼抱去床上,给她脱鞋脱衣服。
又去浴室打了水来,绞了毛巾给她擦脸擦脚。
陆嘉鱼睡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喃喃地喊着陈谕。
陈谕把毛巾放下,坐在床边,握住陆嘉鱼的手,俯身去听她讲话,“我在呢,怎么了?想要什么?”
陆嘉鱼眼睛还是闭着,小嘴轻轻呼气,小声怨念,“都不想我。”
陈谕的心一下就疼了,他温柔地吻上陆嘉鱼的唇,低声道:“我怎么会不想你。我每一天,每分每秒都很想你。”
陈谕十月十六号出的门,这一走就是十三天。
他怎么可能不想陆嘉鱼。
最想陆嘉鱼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出人头地,不要在这座城市立足,不要赚钱,不要理想。
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买张机票回到陆嘉鱼身边,带着她回到南城过平凡人的生活。
他怎么会不想陆嘉鱼。
他亲吻陆嘉鱼的脸颊,一滴泪滚烫地落在她脸上。
他哑声道:“小鱼,再等等我,快了,就快了。”
他知道小鱼怨他什么。
这一年来,他们俩一直聚少离多,有时候连在一起吃顿饭都是奢侈。
但他从来没有一天没把小鱼放在心上。
她是嵌在他心上的刻骨铭心。
他怎么会不想她。
第二天早晨,陆嘉鱼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日思夜念的俊脸。
她盯着陈谕看了好半天,以为是自己做梦没清醒。
她下意识凑过去,亲了亲陈谕的脸颊。
皮肤是温热的,她甚至还感受到了陈谕的呼吸,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干净的沐浴液的香味。
她有点不敢相信,又在被子底下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陈谕的腰。
谁知下一秒,陈谕搂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就收紧了,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低哑着声道:“一大早就撩我。”
陆嘉鱼感觉到有熟悉的东西戳到她大腿上,她一瞬间脸红了,小小声说:“你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陈谕还闭着眼睛,闻言低低笑出来,吻着陆嘉鱼的耳根,嗓音里带着一丝笑,低声道:做梦就能乱摸啊?”
陆嘉鱼耳根发烫,“我哪乱摸了,我就摸了下腰……”
“大早上的,腰能乱摸吗?”
陈谕说话间,手已经探进了陆嘉鱼的裙子底下。
陆嘉鱼被陈谕吻得意乱情迷,差点就忘了要问他事情。
幸好她脑子清醒了一下,拉住陈谕的手,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昨天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了?”
陈谕看着陆嘉鱼,认真道:“怎么会忘,是你的生日。”
“那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陆嘉鱼理解陈谕工作忙,不能回来陪她过生日,但她不能理解他真的忙到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陈谕喉咙动了动,很愧疚地说:“昨天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