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侪坐在前面听到顾斐的一大串话,心想顾兄莫不是害怕被夫子惩罚,所以胡编乱造出来的答案,不过这答案听着还挺深奥的。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顾斐,不小心瞅见于夫子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又连忙把头扭了回来。
于夫子听到顾斐的回答,沉默几秒后让顾斐坐下来了,语气不明地说了一句:“还算孺子可教。”
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在学堂上好好听课,不要目无师长。”
听到于夫子后面的话,顾斐才反应过来,估计是刚刚自己在课堂上一心二用,于夫子觉得自己不尊重他,所以特意出题考他。
顾斐又行了一礼:“多谢夫子教诲。”于夫子见顾斐见此,点了点头,说:“好好听课,今日观你的学问,好好复习说不定能通过院试。”说完就提着戒尺,走上了讲台继续讲课。
这节课结束后,于夫子对着所有学子说道:“院试将近,你们需要前去考试的,接下来的课就可以不用来了,自己回家好好复习。当然如果觉得自己基础不足者,也可以来上课!”说完后他还特意看了顾斐一眼。
学生们纷纷应声,起身恭送于夫子离开。
于夫子离开后,顾斐刚从座位上起身,刘侪就跑了过来,“顾兄……”
“我们去屋里说!”顾斐打断他的话。
“好。”刘侪好歹还是知道现在大庭广众不好商量,就跟着顾斐走到了一间小屋子里。
这个小屋子是留给不方便回家的学生居住的,看起来有几分简陋,但好歹是砖瓦房,比顾家的茅草屋还是要好上几分的,所以原主宁愿待在这里和几个不方便回家的学子挤在一起,也不想回家。
现在天色还早,其他几个人下学后都还没回来。
“顾兄,你钱忘记拿了。”刘侪又把那五两银子递到顾斐跟前。
因为房间里就自己和刘侪两个人,顾斐直接推拒了银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刘兄,我是不会要你的银子的。因为我除了钱财的问题之外,最重要的是…”
“我不想去干那档子事了,我想凭自己的实力考上!”顾斐一本正经地说道,然后他又劝了下刘侪,让他也别去买题了。
“你…你…”刘侪听到顾斐这番壮志豪情地发言,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最后憋出了一句发自内心的话:“可是,可是我们没有实力啊,顾兄。”
“不会是因为刚刚在学堂上,于夫子夸赞你,所以你改变主意了吧!”刘侪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凑到顾斐的耳边小声地劝到,“你可别相信于夫子的话,我比你早来几年到于夫子这里求学。到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于夫子教的学生中出一个秀才呢。”
“这几年陆陆续续走了好多学生呢,要不是因为现在附近只有于夫子一家学堂,估计都没人愿意来他这里。”刘侪碎碎念到,“如果我家有关系和钱,我肯定也走了。”
“我今年都十七了,读书把家里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我爹娘就指望我考上功名呢!”刘侪挠了挠头,忧愁地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被查出来的后果?”顾斐听到刘侪竟然才十七岁,在上个世界的话都还没成年呢,于是便多劝解了几句,“这如果被查出来,轻则当众杖责,剥夺功名。重则会连累家人,说不定会斩首流放。”
“有这么严重…?!”刘侪听了,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敢相信地看着顾斐。
顾斐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我想想…”刘侪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走到顾斐的面前,犹豫地说,“那…这件事就算了吧!”
说完后,他又盯着顾斐看了看,吞吞吐吐似乎还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事吗?”顾斐终于容易处理好这件事,他正打算看书,然而刘侪一个劲地盯着自己,也不离开。
在顾斐的注视下,刘侪硬着头皮开口了,“那个…顾兄,对不起!”
“嗯?”顾斐拿起书,瞟了他一眼。
“我之前借钱给你,劝你凑钱买题,其实是有私心的。其实我们是和学堂的其他几个学生一起凑钱买一份题,如果你退出的话钱就不够了,所以……”
顾斐的视线集中在手上的书籍,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之前就一直拉着我,不让我退出。”
“是的,而且你已经知道我要买题,如果你退出了,我怕你告…告发。”刘侪几乎不敢抬头看顾斐,说完这句话后就踱步往门外跑。
“哈哈。”刘侪尬笑两声,说道,“既然后果这么严重,我去给其他几个人说说,让他们也别买题了。”
刘侪离开后,顾斐静下心来看书,看完几本后,他对上面的简略晦涩的文字一知半解,于是又找到了原主的笔记注释,由粗糙的宣纸和针线装订成了几本小册子的样子,重叠起来厚厚一大沓。
上面的字无一例外也是写得密密麻麻的,顾斐看久了不由有些头晕目眩,胸口也开的发闷。
接下来几天,顾斐都没有再去学堂,一直窝在小屋子里看书,忍着身体的不适记下了所有内容,原主的笔记还是记得不错,上面很多都有注释,让顾斐看书时容易许多。
不过上面有些地方的笔记让顾斐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他突然想起之前刘侪和他说过于夫子教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教出一个秀才,想着这上面有些笔记内容不会是错的吧,毕竟这么多年,不可能都是学生太笨才一个都考不上吧!
于是接下来顾斐看书时,多了一份心思,遇到下意识觉得奇怪的地方,都会标出来,然后拿去问问于夫子。
面对顾斐的询问,于夫子讲解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直接略过,让顾斐自己思考。
“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个…考得少,你自己下去看看就行了!”于夫子皱着眉头让顾斐下去。
几次之后,顾斐确定看了于夫子是不知道那些内容,这无疑又给顾斐增加了不少难度。
“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院试?”顾斐叹了口气,他虽然很轻松就能记住这些东西,但答案都是错的,那他也是记了一个寂寞。
顾斐还是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迈不过科举这座大山。
这一天,顾斐终于看完了那厚厚的几沓书,距离院试的时间也没有几天了。
顾斐打算回家,正愁着自己的书要怎么搬回去,就被告知顾意来学堂了。
顾斐连忙出去,看到顾意正在门口等着,“阿姊,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啊。”顾意指了指身后的牛车,说,“我寻思着你应该就这几天回来,我就去村里专门雇了辆牛车。”
“我不方便进去,你自己去把你的书和行李搬出来吧。”
顾斐听了心口一暖,笑着说道:“我这就去。”
把东西放好后,顾意让顾斐坐在板车上,自己坐在前头架着牛车赶路。
温暖的阳光打在顾意秀丽的面容上,微风轻轻吹拂起她的一缕秀发,她□□而活泼的身姿架着牛车一路前行。
回去第二天,顾斐就收拾好行李前往县城参加院试。
“让你大牛哥…陪你一起去。”顾意小心翼翼地看了顾斐一眼,斟酌着开口道,“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去找村长,拜托一个本家兄弟陪你去。”
她不是傻子,其实知道弟弟私底下好像有些讨厌李大牛,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她一直想要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
顾斐伸手安抚了一下顾意,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了。”
“那我去找他了。”顾意兴奋地道,看来弟弟没有那么讨厌大牛哥了。步往门外跑。
“哈哈。”刘侪尬笑两声,说道,“既然后果这么严重,我去给其他几个人说说,让他们也别买题了。”
刘侪离开后,顾斐静下心来看书,看完几本后,他对上面的简略晦涩的文字一知半解,于是又找到了原主的笔记注释,由粗糙的宣纸和针线装订成了几本小册子的样子,重叠起来厚厚一大沓。
上面的字无一例外也是写得密密麻麻的,顾斐看久了不由有些头晕目眩,胸口也开的发闷。
接下来几天,顾斐都没有再去学堂,一直窝在小屋子里看书,忍着身体的不适记下了所有内容,原主的笔记还是记得不错,上面很多都有注释,让顾斐看书时容易许多。
不过上面有些地方的笔记让顾斐下意识觉得有点奇怪,他突然想起之前刘侪和他说过于夫子教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教出一个秀才,想着这上面有些笔记内容不会是错的吧,毕竟这么多年,不可能都是学生太笨才一个都考不上吧!
于是接下来顾斐看书时,多了一份心思,遇到下意识觉得奇怪的地方,都会标出来,然后拿去问问于夫子。
面对顾斐的询问,于夫子讲解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直接略过,让顾斐自己思考。
“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个…考得少,你自己下去看看就行了!”于夫子皱着眉头让顾斐下去。
几次之后,顾斐确定看了于夫子是不知道那些内容,这无疑又给顾斐增加了不少难度。
“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院试?”顾斐叹了口气,他虽然很轻松就能记住这些东西,但答案都是错的,那他也是记了一个寂寞。
顾斐还是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迈不过科举这座大山。
这一天,顾斐终于看完了那厚厚的几沓书,距离院试的时间也没有几天了。
顾斐打算回家,正愁着自己的书要怎么搬回去,就被告知顾意来学堂了。
顾斐连忙出去,看到顾意正在门口等着,“阿姊,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啊。”顾意指了指身后的牛车,说,“我寻思着你应该就这几天回来,我就去村里专门雇了辆牛车。”
“我不方便进去,你自己去把你的书和行李搬出来吧。”
顾斐听了心口一暖,笑着说道:“我这就去。”
把东西放好后,顾意让顾斐坐在板车上,自己坐在前头架着牛车赶路。
温暖的阳光打在顾意秀丽的面容上,微风轻轻吹拂起她的一缕秀发,她□□而活泼的身姿架着牛车一路前行。
回去第二天,顾斐就收拾好行李前往县城参加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