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舱门声音外面的声音就隔绝了大半，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没有讲话。张万森轻轻擦去北星外套上的水珠，好在外套是羊绒的，只有表面一层湿了一点。

在这小小的舱里两个人坐在同一侧的座椅上，都有意的避开一些身体上的接触，北星垂着眼盯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

“给。”张万森把外套递过去。

北星被吓了一跳，忙接过来，就听身边的人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张万森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轻晃几下。

北星张嘴刚要说什么，余光中就瞟到他湿了一半的衣服。

“你把马甲脱下来擦擦吧，不然一会该着凉了。”

男孩扯着衣服看了一下，：“奥，我都没注意。”说完身体转了一下，背对着北星将灰色毛衣脱下来。

他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擦着，像只炸毛的小狗。

北星绽开了笑，但随之就僵住了。雨水透过灰色的毛衣印湿了张万森里面的白衬衫，衬衫变得白透明贴在他的左腰上，清晰可见的背肌线条。

瞬间北星就像是煮熟了的虾米一样，心脏狂跳，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出一句：“你里面的衣服也湿了。”

张万森回头啊了一声，四目相对。

“我，我帮你擦一下吧。”这次轮到北星结巴了。

男孩点点头，将信将疑的转过去。

北星抽出一张纸巾将它平铺在左手手掌心，一点点靠近潮湿的位置，慢慢的覆盖在上面，然后掌心用力按在上面。

清楚感受到衬衣下面紧实的肌肉，这会儿北星已经忘记了呼吸。

张万森被她按的一动，本来弯着的腰瞬间直了起来，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两个人连忙退开。

北星慌了，张万森也慌了，直挺挺的坐着双眼目视前方。

幼儿园老师就是这么教的。

啊这这这，我该说点什么，怎么办，谁教教我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别扭了好一会，北星从包里翻出了耳机，插在手机上，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