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知宁不满。
百里溪:“因为该用午膳了。”
“……这么严厉,谁做你媳妇谁倒霉。”傅知宁嘟囔一句。
百里溪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傅知宁扭头就要跑。
百里溪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抓回来:“来都来了,练一个时辰字再走。”
傅知宁:“……”
傅知宁在百里家待了一天,用过晚膳才蹦蹦跳跳回家,刚一进家门就听到傅通跟徐柔说话。傅通这两年才稍微没那么忙了,整日里最喜欢骂她,要是被他看见自己这么晚回来,少不得又是一通训斥。
傅知宁默默叹了声气,顺着墙根悄悄挪步,就在快离开前院时,突然听到自己和百里溪的名字,于是又忍不住停下脚步,支棱着耳朵偷听。
“百里少爷如今都十六岁了,知宁也不小了,整日再待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你日后少叫知宁去百里家。”傅通不悦道。
徐柔觉得他小题大做:“都还是孩子,你总想这么多做什么。”
“孩子?如今媒婆都快把百里家的门槛给踏破了,等再过两年百里少爷成亲,都能当孩子的爹了!”傅通反驳,“他们虽说亲如兄妹,但到底不是兄妹,该避的嫌还是得避,也省得未来的百里小夫人不高兴,将来给知宁难堪。”
徐柔闻言叹了声气,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夫妇俩聊着天回房去了,只留下傅知宁孤零零地站在院中。
当天晚上,没心没肺的傅知宁第一次失眠,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才睡去,结果这一睡就到晌午才醒,错过了当日的早课。
傅知宁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百里溪解释为何没来上课,而是急匆匆跑去找百里正。
百里正刚要出门,就撞上这小魔头,一时间有些头疼:“怎么了?”
“祖父。”傅知宁眼圈一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百里正平日虽总嫌她不够听话,可一看到她这副可怜样,还是忍不住心软了:“怎么了怎么了?快跟祖父说说,谁欺负你了?”
傅知宁吸了一下鼻子,更加委屈了。
百里正只好放下手中鱼竿,将人带到亭子里坐下,这才慢慢询问。傅知宁哽咽着将傅通昨日的话说了,说完还不忘问:“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跟清河哥哥玩了?”
百里正笑了一声:“别听你爹胡说,就算你清河哥哥成亲了,你也是他最好的妹妹。”
“那小夫人不喜欢我怎么办?”傅知宁追问。
百里正一脸夸张:“知宁这么乖,谁会不喜欢?”
“那要是不喜欢呢?”傅知宁又问。
百里正:“不会的。”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