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总有忍不住的时候，仅仅住在迟意隔壁卧室，半夜里回家迟意没醒来就走，然后陷入无力的恶性循环。

这些事情，迟意不主动问闻染清就不主动说，她很怕成为迟意太沉重的负担，怕迟意讨厌自己。

迟意当她醉了还会说起情话，没怎么细思，指腹学她的样子在女人腰间画圈，闻染清喉间溢出一声轻哼，乖乖环着迟意劲瘦的腰身。

“闻总今晚住在哪？”

闻染清以为迟意答应了，仰头看她，眉眼弯弯：“小意住在哪我住在哪。”

迟意不耐，揉肚子的手停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好好说话。”

闻染清眼睛红了些。不是被凶的，她在迟意这里好像哪里都很敏感，碰一碰掐一掐都有反应，给迟意发出身体接受到快感的信号。

“本来是要住在公司的..”她趴在迟意肩头喘息，实话实说。

公司？办公室的休息间吗？

迟意知道闻染清的办公室有休息间，但是从来没进去过，从外部和内部的空间差异来看，休息间不大，应该睡得不舒服。

迟意皱眉，一时没说话。

察觉到迟意的情绪，闻染清轻捏她的耳垂，温声服软：“我睡在哪里都可以的，小意不要为难，不要皱眉。”

想了想，在迟意怔神的时间里，闻染清跪坐起来，捧着她的脸，神色认真：“我倾慕小意，都没有在说玩笑话。”

她指尖柔缓地穿过迟意的发丝，喃喃：“小意的哪里我都喜欢，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之前是我不敢面对和正视，这次换我追求小意..”

闻染清说喜欢——之前就喜欢，是从那晚闻染清的主动开始的吗？

不敢面对和正视..迟意想起闻染清一直随身携带的照片，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是自己误会了？

迟意有话直说：“为什么总让我穿一个样式的礼裙？”

“我以为小意喜欢..”闻染清自己的衣裙褶皱，脑海里都是小时候的迟意。穿公主裙东奔西跑、放风筝、追逐玩闹，裙子有时候勾破了只穿了一次就要扔掉，总有新的穿在身上。

得到解释，迟意两只手握住柔软的腰肢，深深看着她。半晌，眼看她又有自责的忧色，淡淡说：“知道了，闻总继续说吧。”

又叫她‘闻总’，闻染清难堪地咬了咬唇，忍着羞意继续说：“我知道小意脾气不好，对我没什么耐心，也可能会因为我之前的胆小懦弱而介怀..”

不得不说，闻染清确实看出了迟意心底的一点犹豫。说是对这份喜欢太过惊讶也好，一时半刻不能相信也好，迟意很快清楚自己这种不想特别迅速向前迈一步的感觉来源于哪里。

她不想闻染清有任何可能因为什么冲动做出这样的决定。迟意不是那种会玩的人，她要闻染清的未来里有她，她想要长长久久的感情而不是贪一时的欢愉。

也许闻染清说得对，她们要有个过程。

“小意可以拒绝，也可以不理睬，我会等到小意主动吻我的那天..”闻染清自顾自说着，直到最后眼角都红了，含怯地看着迟意。

光是克制自己就很难了，迟意做不到无动于衷，更做不到拒绝。桃花眼盎着水意透露出一点无辜，女人温软乖顺，字字句句都是棉花般细密的温柔。迟意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是汹涌澎湃。

她无法否认，这样新鲜的闻染清太具有杀伤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