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祁

婪吮 桃因 1994 字 6个月前

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大声骂着:“你他妈记住没啊?”

林潭秋身子措不及防往后撞,破碎声从咬着的唇齿中溢出,眼眸垂着,她脱力地“嗯”了声。

声音如同被肆虐过而伤痕累累的小动物。

“记住了。”

等了会,秦诗琪忽然笑了:“这样,你要把他泡到手,我们就放过你,怎么样?”

“就你这种……虽然跟他喜欢的不像是一挂的,但应该也凑合。”

“你他妈不最会勾搭人吗?”秦诗琪说烦了,捏着旁边空的洒水壶砸在她背上,听到人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心情才缓了缓。

“爬上他床,让他喜欢你。”秦诗琪哄着:“然后甩了他,懂了吗?”

林潭秋跟她对视了几眼,在第二下洒水壶砸过来的同时,她的声调高了几个分贝,仍很低,跟无力呜咽似的。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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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潭秋捏着书包,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绕过小巷子,走到门口,轻抓了抓头发走了进去。

“奶奶!”林潭秋开了门叫了声:“你坐这干什么?还有蚊子呢。”

奶奶笑了笑:“等你啊,老师又留堂了?这么晚回来。”

“嗯,数学老师多讲了几道题。”

奶奶盯着她,忽然一顿:“外面,下雨了?”

林潭秋摇了摇头:“没,今天学校有洒水活动。”

“哎呦。”奶奶摸着她的手:“那赶紧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林潭秋推着椅子,轻声:“嗯,我先把你推屋,我不回来你别乱跑,最多在外面坐一小会儿。外面有蚊子,我放你兜里了一个喷雾,没事就喷一喷。过几天报得有雨,就别出去了。”

奶奶乐呵呵的:“好好,你想吃点啥。”

林潭秋蹲下身子:“熬米汤吧。”

“行啊。”

等林潭秋洗完澡出来,老奶奶正捏着尖锐的梳子在脚底板摩擦。

林潭秋忙不迭跑过去:“怎么了?”

老奶奶被偷偷发现了般,小声说:“这脚麻麻的,疼得厉害,用这梳子刮一下通血。”

林潭秋捏过梳子,手上没敢用什么力道。

老奶奶笑了:“哎行了,你这力气小的,去熬米汤吧,前几天老张来,我刚让他给我们买了一袋米。”

林潭秋刚进厨屋就看见了,不止一袋。

她又撇了眼,轻声问:“下次我买就行了。”

“你哪有钱啊!你在学校自己吃好喝好就行,人家同学买的你也不用省着啊。”奶奶捏了捏林潭秋纤细的手腕,忽然心疼:“看你瘦的,你们班是不是都比你胖啊?”

“跟着我吃不好穿不好的……”

“奶奶。”林潭秋说:“我个高,吃的也挺好,我去熬粥了,你坐着别动。”

做完饭,林潭秋把人推到院子里。

十月初的风很凉,旁边树叶呼啦呼啦地往下掉,那边大树下面已经堆积了不少树叶了。

树梢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了个燕子窝,有的时候放学能看到有燕子往里面钻。

林潭秋蹲在院子里,捏着碗抬头看了好一会,几口把稀到全是汤的米粥喝完了。

刷了碗去房里看了一眼老奶奶,家里的黑白电视还开着,奶奶已经躺在床上打起来呼噜。

把电视关了,窗户灯一一关掉之后,林潭秋才回了自己房间。

月光从窗户口照在床上,林潭秋脱光了衣服,大片煞白的皮肤上遍布已经发肿糜烂的痕迹,她没什么表情捏着药膏往身上涂,一直到每个伤口都好好涂抹上后,从锁着的抽屉里掏出几包感冒药,没就水干咽了下去,上了锁,穿着衣服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