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莫名生出一种心虚，他并不想让辜渟看见。

辜渟被放在地上，还想继续看那雕塑，却被一只手抓住肩膀掰向另一个方向。

“你的翅膀……还疼吗？”

云熙抿唇问。

“不疼。”辜渟老实回答。

像是在印证说法，他试着去张开那两片残破羽翼，然而却无法操控，只无力地小幅度晃动了一下。

云熙看那对翅膀无力的样子，心尖好似被扎。

当初把他捡回来时，有人提议不如弄坏其中一侧以防他逃跑，云熙没多想也同意了，毕竟他那时候并不在意这翅膀能不能用。

这时佣仆已经把衣服送来，云熙让辜渟自己挑几件穿。

接着，他没忍住伸手去摸对方背后的羽翼。

掌心里的羽毛滑腻柔软，原本几乎整个发黑的翅膀此时已经恢复洁白，只是肩胛骨连接处还是泛着明显的黑——这是天使受污染的标志。

堕天使翅膀温热乖顺，但比正常翅膀小了几倍，轻微的抖动下似乎总显出几分怯怯。

云熙站在辜渟身后，体型可以完全圈住他，低头细细抚摸那层叠羽毛时，云熙难受又庆幸。

至少……至少不用担心他会飞走。

辜渟选了一件摸着最舒服的，感觉到后面的人在摸他翅膀，一时不知该不该打断。

但好像还没完没了了。

“我要换衣服了，你要出去吗？”辜渟拎着衣服转身问。

云熙俊美张扬的脸庞瞬间泛红，动作僵硬地转身：“现在就出、出去。”

走了几步又机械地回头：“呃，我看你挺困的，换完就在床上睡会儿……吧。”

辜渟朝他点头：“好的。”

于是看着对方大步流星走出去，没被衣服遮掩的部分后背肌肉线条明显，好像在用力。

辜渟很快换上衣服，毫不客气地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精力很少，此时浑身舒适，心情也愉悦许多。

接着，他听见了脑海中响起一道有气无力的机械音。

系统还在那尝试联系：【宿主、、能听见吗……halo……？】

莫名带着一种凄惨的绝望。

“听到了。”辜渟回。

系统瞬间飚出不存在的眼泪：【！！救命，您的心情终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