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这位皇帝二哥还是有些狠不下心来。
李炎脑袋轻轻的点了点,示意李昂尽管大胆的去做,不要怕这怕那的。
李昂见李炎轻点了点头,心中好像有了什么依靠一般。
而就在李昂欲对那王璠狠批之时,不远处的仇士良,好像看到了这对兄弟间的微动作,立马站了出来指着王璠怒斥道:“王璠,你大胆!你尽敢以这样的口气跟陛下说话,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质问陛下,你这是在亵渎皇权。陛下,还请下旨,重重惩处他王璠。革了他京兆府尹之职。”
擦。
仇士良突然冒了出来,怒斥着王璠。
本来稍安静的朝堂之上,更或者众朝官们都在等着看李昂如何应对之时,仇士良突然大声训斥起了王璠。
这让所有人完全没有想到。
不过。
众人一回想起仇士良在朝堂上与着他们众人作对的情景,又听闻仇士良时不时的往着颍王府跑之后,大家也就了然了。
前端的李炎,见仇士良站了出来,很是欣赏仇士良会见机行事。
如此这般,到也使得李昂免去了难堪之色,更是可以让李昂更加的笃定心中的想法了。
“仇将军,本官说的是事实。昨日,想来仇将军应该早有耳闻,颍王命府上亲兵大肆查抄我朝官员,更是剁其双手。就连李相的二子之双手双脚皆被颍王的亲兵无情的砍了去。而一个堂堂四品大员将军,更是被剁去了双手。敢问仇将军,这是哪朝的律法,他颍王又是哪朝的亲王!陛下要是以此罪革了臣的职,去了臣的官帽,臣无话可说,但众天下百姓皆看在眼中,皆知道臣乃是为了朝廷,为了国家。”王璠好像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杠一把。
这又让李炎实属没有想到。
一个京兆府尹,而且还如此小人,尽敢这般质问李昂,又顶着仇士良回击,李炎笑了。
宝座上的李昂,见状后又开始动摇了心中的想法。
而李炎见李昂神色有异后,随即赶紧站了出来,笑看着王璠道:“听说,你王璠乃是前相李逢吉的门下。而今,为何又成了他人的走狗了?前相宋申锡引你为京兆府尹,且自谕你乃是他的好友。可没想到啊,你王璠却是出卖了自己的好友。你要是本王的好友,本王非得剁了你不可。而如今,你却是敢站出来质问陛下,依着我朝律法,邈视皇权者,革其职,夺去爵,发配三千里。”
轰。
李炎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直接来个一语数关。
一道前相李逢吉,二道右神策军中尉王守澄,三道前相宋申锡一案,四道王璠卖友求荣。
前机李逢吉,本就是牛党的代表人物。
虽已致了仕,但李炎对此人,却是一直没看在眼中。
当李炎说他王璠邈视皇权者,革其职,夺去爵,发配三千里后,李昂好像在此刻又拾回来信心,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看了李炎一眼之后望着王璠怒声道:“王璠,尔乃擢进士第为官,朕原本欲调任你至礼部,但从今日尔所言,且又如此邈视皇权。革去尔京兆尹之职,发配桂州为司马。”
擦。
李昂没主意还好,一旦有了主意,有了信心之后,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一来就要革了一个京兆府尹的职。
顿时。
王璠傻了眼,立马向着不远处的王守澄以及李宗闵投去一道求助的目光。
可是,王守澄李宗闵等人却是好像没有见到他投去的目光一样。
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在此时又哪里还能开这个口。
李昂如此有了主意,这让李炎很是肯定,并且向着李昂投去了一个笑容,更是点了点头。
李昂又见李炎点头,立马又向着一直未曾开口的李宗闵道:“李宗闵,去年,你儿李琨通过混在颍王府的下人王三,想借机生事,火烧颍王府,并欲绑颍王府王妃。此事,想来你也应该知晓。昨日,颍王的亲兵捉了你儿李琨,并且剁了其手脚,这是对他的惩治,朕就不再追究了。不过,你身为父亲,却教子无方。朕决定,免去你宰相之职,迁明州刺史。”
擦。
李昂这话又一出口后,所有朝官们都又傻了眼了。
堂堂一宰相,就被李昂如此轻描淡写一般的免去了其职,并且贬到了明州去做个小小的刺史之职。
虽说,刺史之职已经不小了,可从一个宰相被贬到刺史,这明显就是一个超级大的落差。
同时。
李昂把一个宰相贬到刺史,这明显就是朝堂之上的一种信号的释放,更是一种风向的转变。
众朝官们紧张了。
紧张李昂会不会在李炎的撑腰之下,开始大刀阔斧般的对他们动手。
而此时。
李宗闵好像早就料到了会有今日一样,在听到了李昂的话后,也不反击,更是连话都没说,只是向着李昂行了一个大礼。
反到是刚才那位王璠,依然跪伏于地,期望李昂收回对他的惩治。
可是。
李昂却是并未瞧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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