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神神秘秘的。

林棠探身，学着她的样子，小小声说：“听见了，怎么了？”

秦素卿得意于自己始终在吃瓜第一线，表情兴冲冲。

“我听说广播站新来的广播员只说了几句话就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广播站的杜主任替她收拾了残局，后面那位新来的同志崩溃大哭，嘴里说着她想进厂房，不想做广播员啥的……”

林棠没想到有人会宁愿去厂房拧螺丝，也不愿意坐办公室，感觉很意外。

“是真的吗？为什么呢？”

秦素卿把自己打听到的事全盘托出。

“我听说好像是那位同志不爱说话，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更是心有戚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觉得十有八九是……”

真的二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伸出食指，指向不远处在找位置的女同志。

“看那边，那就是广播站新来的广播员。”

林棠望过去。

曹小雨正拿着饭盒在四顾着，似乎是在找空位。

这姑娘长相略显的普通，存在感不强。

刚一抬头，很快就会低下。

看起来就是个内向不爱说话的性格。

林棠抬手，朝曹小雨挥了挥，示意她这里可以腾出一个位置，随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继续吃饭。

秦素卿并不意外好友的反应。

棠棠一向善解人意。

她配合地拿走两人中间的东西，也朝曹小雨招了招手。

曹小雨左右看看，意识到那边两位女同志真的在喊自己。

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走过去。

“两位同志好，我打扰了。”

秦素卿对她之前说人家闲话，心里很别扭，脸都有些发热。

善解人意道：“不打扰，我们也快吃完了。”

曹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笑了笑，打开饭盒开始吃饭。

安安静静的，融入背景板的那种安静。

林棠余光扫向她。

眼神刚过去，曹小雨抬起头，咬着唇道：“……我有哪里不妥吗？”

说着话，她摸摸嘴角，下意识打量自己的衣着。

“……没有。”林棠回答。

这姑娘是不是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