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癫癫，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目光一直呆滞，说话颠三倒四，唯一能看出还是兰牧野的除了模样，就是说话的口吻，还跟以前似的充满野性的大气。

“红冠子大公鸡，休息了。”

专门护理兰牧野的护士走出来，吆喝对方进去休息。

“喔喔喔……”

兰牧野发出公鸡的叫声，开开心心的跟着护士走进去。

在他现在的思维世界里，自己就是一只大公鸡，养大白狗的大公鸡，与众不同。

“啪嗒！”

雷书侠点上根香烟默默的抽起来，他看着兰牧野走进房间，看着这位大哥陷入平静。

“人这辈子呀，唉……”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清楚应该说点什么，或许一声叹息就足够了。

英雄总得落幕，唯一的区别就是落幕的方式各有不同，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苟活，还有的人彻底丧失生活赋予的意义。

所以他雷书侠很不想做英雄，他想在最后的时候能有个好下场，只是人的命运进展到最后谁能知道呢？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雷书侠问秦风。

“没。”秦风摇头。

雷书侠深深抽口香烟再吐出来，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想知道兰牧野有没有什么愿望。

一号部队的老大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有。”

院外传来浑厚的声音，雷书侠转头看去。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大概六十来岁了，鬓角有白发，但面色红润，腰杆很直很直。

最让人一眼忘不掉的是他的眼神，里面散发着炯炯光芒。

“您是？”

雷书侠走过来，用了“您”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