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听江渊的。

等公交车来了，池瑜还专门看了看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别人应该看不出来。”

公交车上只零星的坐着几个人，她和江渊就坐在了最后面的两个位置。

为了保险起见，池瑜让江渊坐在里面，正好靠着车窗。

车厢里面有其他人在，池瑜再与江渊说话，声音就压低了很多，“小渊哥哥，你以后不想回家的话，都可以去我家，我家有空的客房。”

说完，又觉得自己傻，江渊平时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

江渊只是很淡的笑着，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大概是他贪心，那明明是别人的生活，他却总是卑微的祈求，贪婪的想要介入。

这一路上，江渊都轻轻的倚着车窗，看他眉眼很是疲惫，池瑜就话少了点。

晚上十点，这座城市的夜景繁华，霓虹灯将黑暗也装点的斑斓。

江渊走马观花的看着不断后退的街道，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当初他们费尽心思的将他从死神那里拉回来，之后做的一件件一桩桩，又全部都是在把他往死里逼。

他着实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意义。

难不成是他上辈子做的孽太多了，所以让他体验这世间的疾苦和险恶。

“小渊哥哥，我们到了。”

池瑜见江渊靠着车窗，一直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之后的半段路程，她也一直没敢出声。

直到汽车到站，她才叫了江渊。

江渊睁开眼睛，一时间没有收住眼底的情绪，如泼墨似的瞳眸，是化不开的悲凉和绝望。

被池瑜瞧见了。

她的心蓦然的被刺痛了一下。

之前，再见到江渊时，她就发现江渊变了好多好多。

生活对他并不公平，但是他还是很爱笑，也会很温柔。

那个时候，池瑜总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别人会欺负她，但江渊不会，他还总是将她保护的好好的。

但是再见到他，他变得冷漠，疏离，整个人又颓又丧。

她不知道江渊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江渊不说，她就不问，只是笑着对江渊说，“小渊哥哥，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