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吃俩,咱们一人一个,我知道你肯定没吃,给。”徐氏看着眼前这个有好吃的总是留给自己和闺女的男人,心里甜蜜蜜的,自己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但是从来到这个家开始,自己就没受过啥委屈,这在这个村可是很少见的。
陶铁柱从媳妇儿手里拿过鸟蛋,三两下剥了蛋壳,然后快速的塞了两个在他媳妇儿的嘴里,然后就出了灶房。
徐氏笑骂了两句,快速剥了手里的蛋壳,端着一碗水进屋叫醒了陶桃,让她赶紧吃了。
这边陶桃刚吞下鸟蛋,喝了水,院子里就响起了她爹的声音:“媳妇儿,饭好了没有,赶紧摆饭,早点吃了爹娘和哥哥嫂子也好早点休息。”
“好了好了,当家的,你快来帮着端出去。闺女醒了,我正喂闺女喝水呢。”
“三丫醒了?”
“死丫头可算醒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婶儿,三丫妹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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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带着陶桃来到饭桌边坐下,等着她奶分饭。
陶桃看着桌子上一盆拌着野菜的糊糊,一碟黑不溜秋的咸菜,心里五味陈杂。自己前世挑三拣四这不吃那不吃,到了这里,成了这也吃不到那也没的吃的状况,看来是老天看不过去自己那挑三拣四的毛病。
“给,个死丫头,连路都不会看,整天的不省心。”奶奶陶李氏说着递过来一碗比较稠的糊糊,瞪着眼睛看向陶桃。
陶桃这个时候已经看清楚这个家的人了。
奶奶李氏,四十二岁,刀子嘴豆腐心,精明厉害的老太婆,掌握着一家子的吃喝用度。
爷爷陶大山,四十有五,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住的离陶家不远。爷爷奶奶育有两子一女。
大伯陶铁根,二十八岁,娶刘家庄刘桂花为妻,育有一子两女。大女儿陶梨花,十一岁,儿子和二女儿是龙凤胎,当时可把老太太乐呵的嘴都裂开了花。儿子陶旭比陶杏花早出生两分钟,兄妹俩八岁。
她爹陶铁柱,二十五岁,因为家里穷,一直没娶媳妇儿。有一天上山砍柴,看到昏迷不醒的徐秀,善良纯朴的他把人背回了家,找了村里郎中给看了,说是饿晕的。陶铁柱缠着他娘给做了一碗糊糊,给徐秀喂了下去。
醒来只记得自己姓徐,其他啥都不知道,后来还是他娘看着徐氏怀里的手帕上面有个秀字,就给她定下了徐秀这个名字。
徐秀就这样在陶家住了下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后来徐秀就嫁给了陶铁柱,第三年才生下一女,就是陶桃。
陶铁柱有点小聪明,干活偷奸耍滑,嘴巴甜的腻人,这些年把老太太哄的那是咋看都顺眼,有个啥都会给他留着点。这不,今晚分糊糊,本来就不稠的糊糊,硬是让老太太舀了一碗稠的给他闺女,那三个侄子侄女碗里可是比其他人碗里的都还稀呢。
陶老头和老太太还有一个闺女陶珍儿,嫁给了邻村一个张姓人家,有两子一女。张家也是憨厚之家,平时两家你来我往的,相处的也还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