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温热的大手将洛遥声托了起来,上半身靠在软垫上,又贴心地在洛遥声脖颈处垫了一块儿帕子。

勺子在药碗中荡起轻微的磕碰声。

郁淮野看着差不多了,舀了一勺,放至嘴边轻轻吹气,待汤药不烫了,才递至洛遥声唇边,洛遥声能感觉得到郁淮野执勺的手走着细微的颤抖。

这是傻子第一次伺候人吧。

洛遥声在心中轻笑。

勺子微倾,汤药却并未乖乖地流入洛遥声口中,许多药液都从嘴边泄了出去,还好郁淮野足够细心,倾斜时没有太用力,在洛遥声的脖颈处也准备了巾帕,才没有导致汤药滴洒在床榻或是衣裳上。

郁淮野迅速放下手中的碗勺,用巾帕擦去洛遥声脸上药渍,用手勾了勾洛遥声的鼻间,颇为认真道:“遥声,不乖。”

洛遥声:听不见听不见,我是病人,只负责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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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遥声安心等待郁淮野的第二次投喂时,对方微凉的唇突然印了上来。

思绪的烟花瞬间在洛遥声脑中轰然炸开,她整个灵魂都是僵硬的,凉薄的触感令她想将郁淮野推开,可这对于控制不了身体的她来说,完全做不到。

牙关被撬开,苦涩的汤药汩汩流入口中,她也不自知,干涩的喉咙莫名就觉得清润了。

唇,是麻的。

舌,是木的。

就连牙齿,都好似软了一般。

过了好半饷,洛遥声才回过神来,而这时,罪魁祸首已然轻松脱身。

他,他,他……

洛遥声难以置信。

主人,他亲了你一口。

绛云解说道。

闭嘴!

洛遥声炸毛。

郁淮野看着洛遥声耳根上不自然的浅红,勾了勾唇。

主人,你的耳根红了。

绛云顺着郁淮野的目光同样看到了微红的耳根,报告道。

我这是气的!气的!

这傻子居然用这种方式喂药给她!

成精了不成?!不知道傻子是不准成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