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带了点刺探的意味。为什么不加？不是你的理想型吗？还是你不喜欢太主动的？

计楚宴想了想，玩笑似地随手打字，【你可是我情缘。我总不能出轨吧？】

似是而非的回答让人听不出心里的想法，但是对于收到这个回答的人来说，却是满分的答案。

没有人能够喜欢确定的回答和坚定的选择。

黎野玉自然也是一样。

是个人都喜欢被特殊对待，想被对方昭告似的对全世界宣布两人关系很不一般，是彼此非常重要的人。

或许是由于家庭因素，黎野玉对这一点尤其看中。

他喜欢明目张胆的偏爱，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就一定会被放在一起，再不熟悉的外人都知道——他们俩就是一对。

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这个层次。

黎野玉抿了抿唇，看见屏幕上的文字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忽然有点想见对方，但又不知如何说起。

打开消息窗口，字符在上面跳跃，但还是没有发出去。

屋顶华丽吊灯衬得到耳垂上的黑曜石格外有些耀眼，几乎要迷晃人的眼睛，他向座位靠椅后躺，试图放空大脑，压下心里那股莫名的冲动。

可是憋了半天，黎野玉到底还是没忍住，一句话在聊天框里被改了好几次，才犹犹豫豫地被发了出去，【我可以看看你的照片吗？】

见面太过突兀的话，交换照片……总不会吧。

黎野玉同样找了张自己的满意图片，仗着认识许久也算是熟悉对方品行，他直接发了过去，没做任何修饰。这也能算作是一种道德绑架。

我都发了，你也该发吧。

计楚宴确实被这个要求惊住了，还没有任何防备，聊天框中就出现一张照片。

偏偏他手比脑子要快，第一反应便是双击打开。

这好像是一张对方上课时被偷拍的照片，手上拿着一个长方形的远程遥控器，双手交叉环抱站在教室前面，半转过身看着ppt，精致的金丝圆框眼镜和耳垂处的耳钉相益得彰。

侧脸角度时，五官看上去有些凛冽，没有任何表情时有一点小凶，很能镇住学生场子的一张脸。

也很漂亮。

计楚宴远离学校很久，见到老师也不会有下意识的害怕反应，看到这张照片，第一印象就是很漂亮。

但是和【hysteria】的网络形象似乎不是很符合，毕竟黎野玉除了第一次和计楚宴见面时略微有些刻薄尖锐以外，其余时候都很温顺又好说话。

他刚想调侃，就看到对方发来一句话，【该你了。】

计楚宴陷入沉默，他一张一张在手机里面翻着照片，没有一个满意的。

他忙着赚钱没有精力自拍，手机里面存的图片都是公司组织的营业照片，一张比一张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