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被这小公子可爱的笑了一下,对谢呈说道:“椅子上可睡不得,不然明天身上酸的腰都挺不直。要不你把他背回去?”

谢呈看着段瑾纤长睫毛,心又跳的快了些。

小少爷并不是嫌弃他的帕子。

那是不是也可能并不嫌弃被他背?

他的里衣是昨天刚换的,还算干净,麻棉织成,多次淘洗下已经很柔软了。

谢呈轻轻拿开段瑾的手,声音是止不住地渴望:“我背你回去吗?”

“不要。”谢呈心沉了沉,就又听段瑾说道,“你背不动。”

“我背得动。”

“你还挖了好久矿,好累了……”段瑾有一点不耐烦,“困,不要吵我了。”

“不累……”

段瑾发现他回一句,吵他的人就会接上一句,于是闭上嘴巴不肯再回话了。

见段瑾没再拒绝,谢呈喉结咽了一下,心跳更快了几分。

他背对着段瑾蹲下,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胸前,然后拖着段瑾大腿把他背了起来。

他像背着一朵云。段瑾软嫩的脸颊正好贴在他颈侧,谢呈瞬间脖颈僵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把这比他吃过的水豆腐还嫩的小脸给弄坏了。

浅浅呼吸吹在他锁骨,那一块皮肤全麻了,耳际是混乱心跳声,背上被段瑾贴着的每一处都开始发麻发烫。

谢呈深吸一口气,感觉脚没那么发飘了才往店外走。

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走到丑时中才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睡觉打呼的那几个都用被子罩住了头,呼噜声小了很多,段瑾被轻轻放在床上时只是眼睫颤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并没有被吵醒。

谢呈站在床头看着段瑾的睡颜,抚了抚自己胸口,心跳还是快的厉害。

他吐出一口气,去院里冲了个冷水澡。

而在躺上床看见段瑾雪白后颈时,他的心跳又变得快的不行。

谢呈微微皱起眉,他这是生病了?

但这几天赚到的钱要优先给小少爷买药,然后还要买几套材质好的外衣,没有余钱去看病了。

谢呈做了个梦。

梦里他在一个村里,村里有一个大地主,横行霸道,恶贯满盈,趁着灾年,全村的地都被地主家买了,乡里乡亲都苦不堪言。

他父母早死,被人收养。在又一年天灾时,家里几乎揭不开锅,大地主收的田租却又高了一分。

无奈下,养父母只好把他卖给大地主家为奴抵租,从此入了贱籍。

养母哭的直不起腰,连声哀叹对不起他。

他因为年龄合适,被安排去伺候大地主的独子。

他忍着耻辱与痛恨,心想一定要报复这家人,让他们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地主的独子虽然没直接做坏事,但这般奢靡生活,一厘一毫都来自于民脂民膏,也不无辜。

这位小少爷果然如他所想,羸弱纤细,日常用度极尽奢靡。

但他虽然被调去了小少爷院子,实际上却并没有机会靠近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