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亮堂,温柔的莫兰迪配色,现代装修风格。
窗帘一拉,滑开玻璃推拉门,阳台摆着一张吊椅。
在回来前,周越凯带她去花鸟市场,特地买了几个小盆栽回来。
搁置许久的房子,开始有了生气。
这是她和他在京城共度的第五个夏天。
高三那年,因为两人有过争执,所以分开过一段时间。
烈日高照,戚烟无所事事,成天宅在家里。
空调wifi西瓜,一懒就是一整天,还叫周越凯把吊椅搬进室内,她想坐在上边看电视。
周越凯拉她出门,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也就晚上乐意跟他出去玩玩。
现在她再去“zany”,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周越凯的女朋友了。
人人都叫她“嫂子”,浮夸地说她是“一画难求”的画家。
戚烟不太喜欢这种虚伪的夸赞,但周越凯显然非常适应。
他说:“人夸你呢,你就听,好过当着面也骂你吧?”
戚烟想起以前那些事,笑了:“也是。”
燥热的夏天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周越凯出国的日子就要到了。
最后那三天,两人都没什么出去玩的,可劲儿腻在一起。
戚烟原先是要煲汤给他补补的,后来发现,还是先顾好自己要紧。
周越凯有健身的习惯,她没有,而且男女体力方面的确悬殊。
几个回合下来,她实在累得不行,泄了力气,瘫坐在他腿上。
与他相扣的手指松开,上身向前扑,叠在他身上,两条胳膊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
“这么累?”周越凯揶揄她,低沉沙哑的嗓音,被漫漫夜色和旖旎氛围一衬,很是色气。
他慢条斯理地拨开黏在她脸上和脖子上的发丝,绳索刺青扣住她淌着细汗的小腰,继续动作。
“嗯……”戚烟皱着眉,眯缝着眼,双手缓慢收拢,倏地用力抓紧他的肩头。
两人都汗涔涔的,触感一片湿热滑腻,她几次都抓不住,手滑下来,胡乱抓住他脑后枕头的边角。
叫声又绵又细,带着轻微的哭腔。
结束后,周越凯坐起来,伸手拿烟盒和打火机。
床头灯洒落昏暗的橘黄色,戚烟面向他侧躺,看灯光晕在他半张脸上。
他正脸长得好看,侧脸更是帅气,手指夹一根烟凑到唇边叼着,准备点火时,戚烟突然伸手抢他打火机。
他掀起眼帘看她,咬着烟,吊儿郎当地笑。
一身暧昧气息还没散,浪荡性感得不行。
戚烟也坐起来,抻臂越过他去拿烟盒,取出一根烟咬在唇间,随手往他那边抛出烟盒,兀自点火。
周越凯轻笑一声,捡起烟盒掷向床头柜。
头再转回来,戚烟冲他勾手指,要他过来,她帮他点烟。
点着烟,她把打火机还他,自己懒洋洋地倒向床头的靠垫,缓了两口烟的时间,哑着嗓子说:“周越凯,你是属于我的,知道吗?”
周越凯看她一眼,应声:“嗯。”
“去到那边,不准让其他女人给你点烟。”
她呼出一口烟,烟灰弹进周越凯递来的烟灰缸,屈起酸软的双腿,双臂交叉叠在膝盖上,指间的烟在烧,烟雾袅袅上升。
“不准把你的联系方式随便给别人,不准随便带人进你家,更不准跟其他人聊骚……”
戚烟一件一件跟他数,末了,抽一口烟,说:“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不准延毕,不准让我等太久。”
周越凯全都听着,烟还剩四分之一,他没再抽,夹在指间烧着玩儿,“还有呢?”
“还有啊……”戚烟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抬着一双三白眼瞧他,仿若娇艳又森然的鬼魅。
“从头到脚地照顾好你的身体,因为你的身体是我的,就连这个,”她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握住,“也是属于我的。你自己不准滥用,其他女人更是碰都不能碰,男人也不行。”
周越凯眯眼,喘息闷在喉咙深处,只在鼻间溢出一声轻哼,笑了:“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