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他问。
“没什么。”她答。
周越凯戳穿她:“胥星河?”
戚烟抿着唇。
“我已经看到了。”周越凯抬手拿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
戚烟盯着屏幕,一时之间,不知该看她身后从窗外经过的胥星河,还是该看周越凯仰颈吞咽时滚动的性感喉结。
“那你又是怎么一回事?”戚烟把话题扯回他身上,“微信上跟我说你是跟阿姨一块儿出国的,可实际上,你……”
“我怎么?”周越凯放下矿泉水瓶,好整以暇地等她说。
“你跟另一个女生在一起。”她直盯着他,越说越气急,“对方还把你俩的合影发朋友圈里了,别跟我说那是你亲戚,我就没见过你有这一亲戚!”
“那的确不是我亲戚。”周越凯回她,“我妈跟她妈认识,在买东西时见着面,就一块儿逛了会儿而已。我不知道那女生拍了什么合影,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戚烟冷笑:“你还想问人家名字?”
“是啊,”周越凯激她,“不仅想问人家名字,还想问她要个联系方式。”
戚烟气得胸口痛,咬牙切齿道:“去啊!你去问!最好问到人家把生辰八字都给你,你俩合个八字结婚得了!”
“这就生气了?”周越凯挑了下眉,竟还坐得住,“不跟人要个联系方式,我怎么让人把照片删掉?嗯?”
戚烟把头撇向一边,胸口起起伏伏,半晌,说:“反正你不准问。”
“我不问,她不删,你不爽,搞得爷也不爽。”
“我去跟她说。”
“行,你说。”周越凯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衔在嘴里,“咔嚓”打着火,“还气么?”
戚烟看他一眼,指甲抠着流理台边沿,闭口不言。
“不管这会儿你还气不气,现在轮到我发火了。”
周越凯吐出一口烟,右腿撤下来,身体向前倾,模样比方才认真许多。
“离隔壁那家伙远点,听到没?”
“我跟他就没近过,还能有多远。”戚烟不以为意。
周越凯嗤笑:“你俩是挺远,跟牛郎织女隔着条银河遥遥相望似的。”
“周越凯!”戚烟恼得拍台。
流理台是大理石材质,一巴掌下来,闷不出声,倒是把她的手给拍红了,掌心火辣辣地痛着。
周越凯拿下嘴里的烟,烟雾自唇缝漫出,缭绕在摄像头前。
他抬手,弯曲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反过来,指向她,姿态桀骜,眼神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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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听见他说:“戚烟,爷看着你呢。”
“你别乱吃飞醋。”戚烟解释,“我不喜欢他那款的。”
“嗯哼。”他俨然不信。
“我说真的。”她急得额头后背冒薄汗,“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记着你的话,”周越凯拖过烟灰缸,掸了掸烟灰,“戚烟,咱俩要还想在一块儿,谁都不准犯原则性错误。”
戚烟低头看拍红的掌心,轻声嘀咕:“可你现在还没出国呢。”
他们就已经这样相互猜忌了。
等他真的出国好几年,两人指不定会成什么样。
许是她音量太低,手机没收到音,周越凯没听到她的话,哄了她几句,一通电话打进来,他被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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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事情告一段落,戚烟返回京城。
这次回来,她开始收拾东西寄回新都。
先是整理大番薯的东西,再是逐一取下她在屋子里挂了满墙的油画。
周越凯花一百万美金买下的那幅画,此时就挂在房间里,在床的正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