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如何能制衡俞汤了。

纪燃将粥碗重新拿在手掌上,对俞汤道:“你今日若是能将这碗粥全都喝下去,我就晚杀那狗皇帝一天,如何?”

纪燃说着,弯唇轻轻笑:“大梁没了你,不就是空壳一个,要杀他,你也清楚有多么容易。”

俞汤一双眼睛盯着纪燃时,尽是怒意,可又因为无可奈何,最终成了一派灰拜之色。

纪家世代效忠于大梁。

若是真让纪燃反了,就是不忠不孝,今后死了也是愧对列祖列宗!

俞汤轻轻发着抖:“喝下这碗,你便,便不再动皇上。”

纪燃:“我只诺了今日不动。”

俞汤隐忍着怒意,接过粥碗:“好。”

纪燃看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手,心疼了下,低声道:“我来。”

俞汤这次忍着没再往外吐。

纪燃很满意,抱着俞汤,手掌轻轻绕过他的黑发:“我抱将军去清洗一下。”

俞汤自然是不愿让男人抱着走来走去,挣扎着推拒他:“我自己来……”

纪燃看他一眼,眸光带笑,满是戏弄之意:“大梁皇帝为了控制清河候,竟然卑鄙到对清河候下蛊,如今被我发现,我撤了边疆士兵,带他们回京管皇帝要个说法!”

这都是纪燃编造出来的。

但是如果他对士兵们这样说的话,那大家也一定会信。

毕竟自己拿着大梁半数以上的兵权,若是传出君臣不和,大家也都会下意识地相信。

俞汤挣扎的动作慢慢僵住。

纪燃轻笑:“将军,你说我该不该这样做?”

如此一来。

纪燃是彻彻底底地控制了俞汤。

俞汤胸膛起伏几下,终于不再动作,“不要这样。”

纪燃笑起来:“那就让我好好服侍服侍大将军吧。”

这次,俞汤没再反抗,而是任由纪燃将他抱起,褪了衣裳放入了药浴之中。

纪燃不喜欢抱着硌手的大将军。

但想是俞汤也不愿意喝药,于是找了大夫开了些药材,给俞汤做了药浴,抱他放在浴盆里。

“大将军在病中,多有不便,还是燃儿来帮您沐浴。”

说着,纪燃便毫不客气地上了手。

俞汤脖颈靠在浴盆的边缘。

多年的征战,却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风沙的痕迹,依旧是这么一副如玉般俊朗的面容。

他和将士们同生死,即使惯爱沉默,但在打了胜仗时也会把酒言欢,也会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