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摔,又牵扯到了旧伤口,她没料到李解的内伤好的这么快,手指着李解,痛骂道:“开个玩笑!你这女人开不起玩笑嘛!”

蒋大娘听到声音进屋一看,见到床上都是白雪,气的不行,也不管蒋言是怎么摔在地上,一脚踢到了她的屁股上,教训道:“你娘子生病,你还在胡闹!给我出去。”

蒋言就这样被她娘给赶出了门外,外头声音很大,她还在为床上的雪挨骂,李解低头把脸上的雪拍了下去,屋里炭烧的旺,不一会就把蒋言留在她脖子上的寒冷给驱散了,李解出神地望着窗外,蒋言拿着扫把正在扫院里的雪,脸上神色十分不情愿。

李解瞧见了,抿了下唇,有些想笑。

那般爱闹的人,一下午却没了人影,李解想与她交代花房的事,问了蒋大娘,得知她在另一个屋里睡觉,想了想,距离花房的花会不过两日时间,担心她准备不足,便道:“我去看看他。”

蒋大娘看她伤成这样还去关心蒋言,感慨儿子有人心疼,喜道:“那敢情好。”

蒋言趴在被窝里有气无力,听到有人来了,眼都不抬一下,这屋里确实冷,李解打量了下家具,都是些普通木头,若有所思地问她:“你不想与我谈谈?”

蒋言声音嗡嗡:“你自个不是来了吗?”

花会召开马上开始,蒋言故意不去找她,就知道她忍不住会来找自己,没想到还真来了,李解马上反应:“你想提条件?”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哪怕失了主动权,还是能一下猜出蒋言的用意,蒋言道:“就是我娘。”

正在此时,蒋大娘在外头喊她:“阿言,贾大夫来了。”

贾大夫是来送药,说是蒋言今天去他家要抓的药找到了,蒋言连忙付了银子,起床送贾大夫回去,把人送到院外,回到房内,看见李解正在看贾大夫留下的药材单,吓得眼皮直跳,一把夺过李解手里的单子,慌忙道:“你懂看这些?”

李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仿佛想在她脸上看出来些什么东西,蒋言握紧双手,心里没底,错开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李解声音低沉,缓缓道:“我不懂。”

蒋言心里一块大石头瞬间落下,她悄悄松了口气,下意识抚了下额头,发现自己被吓出来了满头大汗,生怕李解看出有异,赶紧往被窝一缩,连脑袋都钻了进去,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困了,有事晚上再聊。”

屋里沉默了片刻,李解并没回答她,蒋言也不知道她走没走,冒了半只眼睛出来打探情况,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李解已经走了。

“不会吧?”蒋言又把贾大夫的单子拿出来确认了几遍,上面有一味药材叫“红花”,是她奶奶留给她的药方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药,可,她奶奶留给她的是治痛经的药,蒋言今天中午发现自己来了大姨妈,连忙翻箱倒柜找到了她奶奶的这个药方,她娘从来没有痛经的习惯,所以从来不用这药,蒋言借着李解在,直接去贾大夫家里买这药了,贾大夫家中没有,蒋言肚子疼不舒服,就先回来了,没想到后面会被李解碰到,一想到李解刚才的眼神,心里发毛,暗说,她不会发现了吧?

蒋大娘见到李解回来后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在想念蒋言,瞧着她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问题了,便道:“今夜让阿言回房与你同睡。”

李解意外没有拒绝,稍微一颔首,道:“有劳您安排。”

蒋大娘就直接把蒋言赶了回来,蒋言进屋感觉暖和多了,把下午关上的窗又开了个缝,自顾自道:“关这么紧,不怕炭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