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些欺负,以及被她制造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书,都不再像当时那般让她觉得恐惧,唯一恐惧的,是她清楚看到,那个女孩子,本来精致高傲的女孩子,表情失控,如一条虫一般靠在那扇门上,涕泪横流。
那是一个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女孩子,他们为了让她签字,用了什么手段让那样的人,给自己制造种种麻烦和纷扰,她是真的被吓怕了!
果然,她签了字之后,那个女孩子也消失不见了,可尘封在她脑海里的景象,不是自己承受的那些痛苦,反而是那个女生的那副样子。
多少年了,她以为已经忘记的那些事,全部又从记忆深处涌上心头,使用那样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的,一样也不能称之为人吧?
尽管那些事和蒋中泽是没有关系的,因为那时候他可能也不过成天泡在实验室里,这种肮脏的手段,像他这样被家族娇宠的最小孙辈,不可能让他来出手。可是他就是从那样的家庭里走出来的啊,那样复杂的大家庭,她一点都不想沾,而且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那样的人,看上一个女孩子,不要说结婚,可能连谈恋爱的想法都没有,兴许就是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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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个人远离从前的亲人朋友,实在太过寂寞,有个女孩子逗着玩玩,跟逗猫逗狗也没什么两样,现在这么上心,也不过就是还没得手而已。
可他看向自己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熠熠如初阳的笑容,落在自己唇间那一刻的目眩神迷,就是再没有经验,也能感觉到,那是动了情的……
可动了情又怎样?他还是他,是显赫的蒋家第四代最小的少爷,一个项目就能让卓领导那样颇有风骨的人都变得谦和有礼,甚至隐有仰望之姿。
不管怎么辗转反侧,人还是得去接,而且头一天就被母上大人耳提面命,晚上回家住,早晨大清早去菜市场买好菜,老人家年纪大了,刚一回国,难免水土不服,必须得在家吃一顿素净的家常菜,喝一碗豆腐白菜汤,不要说家里的阿姨,就是酒店的大厨,也入不了江云锦的法眼,在她眼里,就是自家女儿这一手家常菜,才能让老人吃得舒服自在。
母上大人这份觉悟,简直让路北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她是跟阿皓的母亲比较吧,那个人都已经香消玉殒二十年了,要是母上大人还存着这份心思,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路北岑没憋住,早晨在去菜场的路上,小心翼翼问了出来,江云锦瞥了她一眼:“哼,你妈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高大?我不就是觉得,人家当年对你爸不错,后来对阿皓又是一片拳拳之心,再说那两个老人家都那么大年纪了,人总该有个起码的尊老之心吧!别的还能有什么?”
撅了撅嘴,这别扭还是一样的别扭,路北岑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是她不知道的,父母不想让她知道的隐情,不过母上大人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问。
路北岑不问,江云锦也开始转移话题:“你前天把东西放下就跑了,我也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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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余妈接来住一阵子?”
无奈摇头,那几天路北岑好说歹说,反正在养母的心里,她要是跟她一起回来,那就是鸠占鹊巢,但是这话,路北岑肯定也不好直接跟自家亲妈说,便只能解释说:“她不来,她说她一个人在下江挺好。”
“你余妈今年才六十出头,你没问问她,有没有找个老伴儿的想法?”江云锦好似开玩笑一般问道。
路北岑忍不住失笑出声,三两语把那一场因为包子引发的离家出走说了一遍,听得江云锦笑得前仰后合,笑完又说得极其郑重:“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余妈是个什么想法,她心思和主意都正,以前是我小心眼了,她要是真没有再找个老伴儿的想法,回头找个时机,我跟你爸一起去一趟,看能不能帮你把人接来,你也该尽尽孝心。”
江云锦一番话说得路北岑有点动容,目光闪闪看向自家母上大人,感激之情抑制不住流露出来,看得江云锦又开始炸毛:“你看看你这是个什么眼神,你妈我在你心里这形象真是无以复加地高大啊,你再这么看着我,你这死妮子……”
路北岑不管那么多,反而前所未有地挽上母亲的手臂,带着些许撒娇摇了摇,还娇滴滴拉长声音喊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