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五点多钟,外面的光线还很亮,文梦冉问道:“既然如此,我们在哪里说?”
“还什么哪里说,就在这里说,要我说,那个疯婆子,就该给她判死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从古代就是这样的……”袁家弟弟又发话了。
袁明等他把话说到这里才打断道:“这是我们最小的弟弟袁松,他说这话我们都觉得有道理。”
“对对对,那个女的简直狗胆包天,还敢杀老公,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早说了那女的不是个好东西……”
文梦冉也不制止,等他们七嘴八舌嚷了几分钟,气势都弱了下去才拔高了些声音道:“你们都想接受采访我们很欢迎,但是你们这样说没有用,得一个一个说,行不行?”
这时候杜师傅已经非常有经验地从后备箱把三脚架拿出来,放到了薛峰身旁。
文梦冉趁着众人熄了火,又赶紧对袁明道:“袁大叔,你是袁强的大哥,要不你先说,然后大家再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好不好?”
“来,袁大叔,咱们不堵着路,往前走几步,到小广场那里去说。”文梦冉继续带节奏。
袁明一对闪着精光的小眼睛眨巴了几下,倒是没有再发表什么反对意见,跟在文梦冉身后,往小广场那里去了。
文梦冉先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给薛峰争取了架好机器的时间,才把话锋一转:“听说当年你弟弟和弟媳结婚,你们家里的人都不太同意?”
袁明摇头道:“那哪能同意,一是同一个姓,还隔着辈分,我们这里讲究同姓不通婚的,是那个女的勾得袁强昏了头,连正经的铁饭碗都不要了,跟着她跑去了南边打工。”
“那个女的就是不要脸。”袁松又在边上嚷嚷道。
文梦冉把话筒往袁松面前送了送:“要不袁小叔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