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主家犯事,奴等被发卖,因老奴年岁不小了,加上当时心疼老奴照顾大的主家小少爷,直接病歪歪地没有人要,这才辗转被弄到了这边儿的牙行。”

这个真假,冯渊也没有办法去验证,但她既然这么说了,加上对方提起原主家时的神情,应该是做不得假的。

当下就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就先暂时管着灶上地事情,等过些日子,看看再买了人回来,你就多教教这些人规矩。”

冯渊已经想好了,自己有个催命的系统跟着,那玩意儿要功德,也就是逼着自己做好人好事,这就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钱不能少,但首先却必须有权,在这个士农工商的古代,你有钱未必能让你随心所欲的做个善人,只有有了权利,有了话语权之后,才能保证你的钱不被人惦记。

还有,你纵然家财万贯,但你又能帮助几个人?那点儿功德又能积攒几个功德豆?但你若是位极人臣就不一样了,你可以站在朝堂上为百姓发声,可以将百姓所急所需上达天听,不叫奸佞之徒蒙蔽圣听。

别说他一个现代人,怎么会有这么封建的思想,冯渊自认自己真没有打破封建君王制的能力,也没有自立为王的野心。

当然,他也不敢想自己能做成包公、海瑞那样被后世百姓供奉敬仰的名臣,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尽量青史留名,在史书上留下个清官直臣的名头。

既然他想要出仕,那么,他就要做好准备,其中之一就是约束家中的下人,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家中的规矩,也是一项考察地标准。

陈嬷嬷很是知进退地行礼之后,就站在了一边儿,并不再多言。

冯泰又继续说道:“少爷,这个王婆子的女红很是不错,要不是她坚决要求,必须一同买了她的儿女,也等不到老奴去挑人。”

在这个时候,一般年过三十五岁的妇人,就会被称作婆子,可能是因为古代人人均寿命比较低地缘故吧?

眼前这个王婆子,看年龄绝对不超过四十,这还是因为脸上的沧桑和疲惫给增加的,但那双手白皙细嫩,单看那双手,说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之手也是有人相信的。

冯渊挑眉,问道:“哦?据本少爷所知,这有手艺的绣娘,一幅绣活没个千八百两的根本拿不下来,又怎么会被卖做奴身?”

冯泰叹气道:“不瞒少爷,王婆子本来也是咱们这边儿有名的绣娘,一手绣活远近闻名,只可惜命不好啊。”

原来,这王婆子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这边儿的一个地主家做丫鬟,后来就跟府里的一个绣娘学活,因为手巧,很快在府里有了名气。

府里的老太太就将她送到了大少爷的房里伺候,因为颜色好,很快就被大少爷给收了房,大婚之后,就被抬了姨娘,一时风头无两。

随后,她先后生下了庶长子,庶三女和幼女,怎么可能不是人家原配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许是,这人合该有多大地福分享多大的福,府上的老爷,也就是王婆子的男人,在王婆子生下小女儿不久,就意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