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才冷着脸骂:“老子啥前儿回来的管你屁事儿!”
“咋的?”
“腚痒想偷人?”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熊样儿,就你这样的倒贴也没人要!”
陈才最讨厌被人喊瞎子!
他不还有一只眼睛的么,喊他独眼儿他都能接受,喊他瞎子,这是在咒他最后一只眼睛也瞎了!
“你这人儿咋这么说话呢?”
“滂臭!敢情你肩膀上抬着的不是脑袋,是腚!还是拉粑粑没用棍儿刮的腚!”
“你都没撒泡尿当镜子照,老娘又没瞎一只眼,用得着么?”
“就你这独眼儿的蛤蟆样儿,难怪张寡妇宁愿找个傻子也不要你!”
“也是,傻子脑子笨点儿,但人家长得壮实,一瞅就耐用得很,脸还俊,哪儿像你,多瞅你两眼也不用等晚上,大白天的就能做噩梦!”
宋寡妇被戳了肺管子,顿时不干了,跟炸了毛的狗似的,急赤白脸地跟成才吵了起来,说话间还上手挠陈才。
陈才的脸愈发阴沉了,他一把抓住宋寡妇的手,捏得她嗷嗷叫唤,接着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粪坑旁边儿,直接一脚踹进了粪坑里。
宋寡妇在粪坑里扑腾,挣扎着想爬出来。
然而陈才拿了长柄粪勺就去摁她的脑袋,把她的脑袋往粪水里摁。
宋寡妇换个地方往外冒,陈才继续摁。
跟打地鼠一样。
没过多久,宋寡妇竟然再不冒头了。
远远儿跟着宋寡妇的小赵氏:……
她吓得扭头就跑,然而脚软,没跑几步就摔倒了。
陈才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扔了粪瓢就去追。
小赵氏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继续跑,可乡间小道的田埂又不是平地,加之她又害怕,没跑几步便又摔倒了。
然后就被追过来的陈才给抓着了。
小赵氏顶着一脸的鼻涕眼泪:“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
“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才朝天翻了个白眼儿,这女人真是蠢透了,她这么说就是在告诉他,整件事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想活命,就得乖乖听话!”陈才蹲下身来拍了拍她的脸,沾了一手的眼泪,嫌弃地在小赵氏的胸口擦了擦。
人长得还行,乃倒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