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了一下刚刚陆安冉的话，然后道：“你比她好看。”

“嗯？”陆安冉再一次没跟上他的思路，不怪她，全怪反派思路太跳脱。

“你比她好看，我连你都……不喜欢，怎么会喜欢她？”

陆安冉被气笑了，插着腰冷笑了两声，舌头顶了顶脸颊：“你不喜欢我？”

说完才觉得这话太有歧义，于是补充道：“好歹养了这么久，真是小没良心。”

她转念想起什么，表情立刻变了：“哎，小没良心，你刚刚是不是叫我姐姐了？”

“听着还挺顺耳的，再叫一声给姐听听？”陆安冉没羞没躁地逗他。

“做梦。”江晏如盯着少女眼底的狡黠，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不是姐姐，不可能是姐姐。

他说完便朝着教室走去，后面的少女跟着他：“叫一声嘛！干嘛这么小气？陆日安～陆日安～！”

他充耳不闻，面上沉着冷静，耳后却已是一片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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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老爷车内。

“又去商业街？！”陆安冉双手环胸看着江晏如。

“你是不是这两天跑得太勤了？不会被班里的坏同学带坏了吧？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陆小公主下巴微抬。

江晏如透过厚重的刘海只能勉强看清少女倨傲的神色，第一次这么讨厌遮挡自己真面目的头发：“我想剪头发。”

报纸上的照片里，他的大半张脸被鬈发挡住，像颗微弱的尘埃一般不起眼，和耀眼的陆安冉宛若处于两个世界。

陆安冉很惊讶：“你确定？”

她伸手调戏似的碰了碰少年的刘海：“之前不是很抗拒？”

江晏如有些克制地偏过了头：“现在想通了。”

陆安冉挑眉，不置可否，她早就觉得江晏如这笨重的刘海看着着实难受，恨不能趁人睡着的时候，一剪子给他剪了，一了百了。

现在江晏如自己提出要剪，陆安冉自然是百分百同意，于是立刻吩咐司机去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