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挑了挑眉：“让我猜猜，不会还有第三次实验吧？“

“……”

终于，长官挫败一般开口：“的确，但第三批实验绝对与【0】无关。”

“第三次实验不再单纯是国.家层面的了，还有一些组织的加入，目的是造出军.事可量产的实验体，不需要有那么强大的单体作战能力，因为种种原因，最后只有一个活了下来，现在在【野犬】工作。”

“原来如此。”

森欧外点头，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没人能知道了。

电话另一头的人显然也无心去考虑他在想什么，“水能会给你一个检测用的仪器，算是合作的礼物了。“

合作？

森鸥外看着手上还没处理的伤口，这是在仓库处理常辉霖伤口时不慎被扎伤的，现在血已经凝固了。

位置巧合的和常辉霖曾下嘴咬的地方重合了。

他思绪有点发散，外表的姿态依旧无懈可击：“那么，我要说合作快乐吗？”

电话安静片刻，然后道：“不需要。”

这一次是真的彻底安静了，电话被挂断了。

.

常辉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紧接着疼痛就从身体各处蔓延上来，他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见旁边的人说：“霖酱醒啦”

太宰治。

系统的声音就在太宰治的后面紧跟着：[霖霖！你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呜，我还以为……]

两个声音吵吵嚷嚷，让刚开机的大脑应顾不暇，常辉霖一听见系统那挂在话尾哆哆嗦嗦的哭音，就反射性地有点头疼，“别哭。”

[唔，我，我……我不哭……呜哇哇哇哇哇哇……霖霖你当时全身都是血呜呜呜全都是……嗝，呜……]

常辉霖想要抬起相对完好的那只手揉揉眉心，结果手抬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一开始的力气很大，带着一点不明不白的怒火，不过只是几秒就反应过来，变得轻柔许多。

太宰治的声音很平静：“你在和谁说话？”

两人的姿势有点微妙，一个躺着，另一个撑在他上方，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

这是……生气了？

常辉霖有点困惑，他收回那只手，这次很轻松就把手拿了出来，碰了碰太宰治的脸颊肉，微凉的触感，“和你。”

“……”

太宰治不说话，一下子低头，埋进了常辉霖的肩窝里，动作看着迅猛，其实很小心，一点也没有碰到常辉霖的伤口。

他闷闷地道：“我没有哭。”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常辉霖沉思两秒，还是系统给了她答案：[呜……嗝，霖霖，嗝，你刚刚说的是‘别哭。’，你不小心说出口了呜……]

还在呜咽。

原谅常辉霖，他现在真的不止一点头疼。

“呐，霖酱，你还记得澄海花吗？”

太宰治继续闷在他的头发里，说话吐出的热气全喷在常辉霖耳朵上了，原本的冷白皮硬是给吹成了嫣红色。

常辉霖止住想摸摸耳朵的冲动，“我知道，直系下属。“

‘澄海花死亡的地点就在鹤见川旁边，说是被暗杀者绞杀推入了水中，但是经过捕捞，却没有在下游捞到她的尸.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霖酱。“

太宰治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是在和他诉说甜言蜜语。

却是句句杀机。

“是吗。”常辉霖呼吸都没乱一下，“我不知道。”

太宰治突然诈起：“骗你哒！其实捞到了哦，只是时间太长，被水泡发了而已！”

一语诉毕，他继续喋喋不休：“欸——霖酱好冷漠啊，下属都死掉了居然还不清楚遗.体在哪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