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抿着唇，来到了寿松院。

“孙儿见过祖母。”

“书儿，过来。”老夫人忐忑，她想着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晏书往近走了两步，却不肯再上前。

老夫人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晏书这是怨恨这个家了，也是，没给孩子一点帮助，却三番两次的找不痛快，这次直接要了人家娘的命，怎么能不恨，不怨？

“能说说吗？”老夫人想知道晏书什么想法。

“说什么？”晏书清冷的眼对视上老夫人浑浊的老眼。

“你姨娘……”老夫人不知怎么开口。

“您听到的什么就是什么。”听到的多，听到的少，都无所谓，他会一步一步收拾了他们，他是无权无势，可在这京城，到处是贵人，到处有把柄。

“书儿，你在怨恨。”老夫人握紧手杖。

“我不该怨恨吗？”晏书反问。

“书儿……”

“老夫人，别在说了，也别在问了，对你们来说，是死了一个小妾，可对我来说，我唯一的娘没了，我成没娘的孩子了，您说，除了我娘，这个府里，谁为我打算过？”晏书说完，直接转身，他抱以最后的亲情，不说重话，不歇斯底里，只是，也别在想着让他以德报怨，他做不到。

“书儿，我这个祖母你也不叫了吗？”老夫人颤声问道，通红着眼眶。

“只要您别在让我以什么大局为重，以家族为重，我……你还是我祖母。”意思就说，别阻拦他。

“祖母不会让你为难，放手去做吧。”老夫人疲惫的说道，她老了，想通了，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可她也想差了，她想通了，不代表别人也不再在乎利益了。

晏书走后，老夫人就被王妈妈扶着进了内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是个下人，可没瞎，老夫人想通了，她替老夫人开心，可老夫人还是看的不太明白，王妈妈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