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虫豸猛兽、芸芸众生，则是灵力为躯，神识为智，可以说全都是殊月，也全都不是。

幻境中的人类，除去殊月本身，都是他曾遇到过的人类的投影。

殊月能轻松地在与“灵析大陆”同样大的幻境中找出外来修士，神识之强大可见一斑。

凡是经过的地方，甚至不需要看到，只是掠过上空，都能在记忆中留下印象，当他想要构筑幻境时，神识便形成了世间众生。

难怪严修凛教她的剑法可以用……

想到此处，乐幼寻心虚地不敢看殊月，那既然都是他，自己让严修凛按脚，不就相当于让大佬按脚？

转而又想到，其他修士可不像自己一样收敛，比如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听到的那种声音……

乐幼寻瞪大眼睛。

都是殊月的神识，那、那岂不是大佬自己和自己……

殊月见乐幼寻面色怪异，欲言又止，偷偷看他，眉毛微挑：乐幼寻应该没有那么愚蠢，自己给她的讯息足够清楚，为何这副神色？

“有何疑问？”

“大佬，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这个问题我真的想不太明白。”乐幼寻弱弱地问，

“既然是完整的世界，有修士有凡人，修士暂且不谈，凡人生老病死，嫁娶繁衍，又该如何？”

“外界如何，此处便如何。”殊月道，“此间‘生灵’，来自余之神识，却不受余所控制。”

顿了顿，道：“你识海中有一丝大道余波，应当知晓世间大道可以被修士运用的道理。”

乐幼寻尴尬地低下头，她暂时还不懂什么大道，只不过有个好师父帮她，才把大道余波抓住。

原来如此，幻境生灵按照殊月体悟的大道而生存，殊月都出窍期了，应该知晓世上许多大道，哪怕不深入修炼，也比绝大多数人了解得更多。

不过如此说来，某种程度上，严修凛真的是人？

乐幼寻大受震撼，不自觉把问题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