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东宴国姓

林微南无奈摇头:“卿兮妹妹哪有这么顽劣。”

青梧脸色微变,她谨记安卿兮吩咐,荷包一离手,再次行了一礼就要离开,却被颜渚白唤住了。

“等等。”

他从安南辞手里抢过荷包,左看看右看看:“不对啊,这荷包上……怎么有点脏印子……”

青梧心虚的抬眼看了眼又迅速低头:“怎……怎么会呢,公子您可能……可能看错了吧。”

眼角余光看着晏新寒不紧不慢的靠近,青梧紧张的慌乱施了一礼,落荒而逃。

没想到这颜公子眼神这么好,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上边的印记,那可是昨日小姐不依不饶的跳着踩的啊。

还有五公子,真真是像极了小姐肚子里的蛔虫。

晏新寒瞧着那荷包,面上表情不咸不淡。见林微南一直瞧着那荷包,他懒散的挥了挥手:“扔了吧。”

颜渚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什么?这可是南贵妃亲手绣给你的。”

晏新寒眸底划过一道暗芒,没去看那荷包一眼,只重重拍了拍林微南的肩膀。

颜渚白也是个实在的,随即真的将荷包丢在了池边。

春雨蒙蒙,打落了一地桃粉花瓣,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日暮之时,安卿兮着一件嫩柳色披风跟在打着雕刻着桃花图样宫灯的青梧身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走着。

走过两道幽径,又绕过后花园,就到了安府的藏书阁。

翻开琉璃灯盏的罩子点燃烛火,平铺开书卷和纸张,安卿兮提笔抄写书卷。

烛火偶尔跳跃,映在她脸上忽明忽灭,在缥缈的烛光中,她五官精致,灵动神气,却又柔和静好。

抄书的姿势一等一的规范美好,可青梧瞧着这纸上的字,却是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小姐,您这鬼画符一样的字,不是奴婢贬低您,是真的太丑了。”

安卿兮顿下笔瞪她一眼:“你家小姐我要是鬼画符,那你就是狗刨坑,半斤八两的,谁都别瞧不上谁。”

青梧轻哼一声坐在矮桌前,笑着为她研墨。

藏书阁外的假山后,两个穿着夜行衣手拿长剑的人躲在那低声交流。

“原来砸了主子脑袋的,就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主子这是低估了她的胆量?”

另一道冷酷的女声响起:“主子不是你我能妄议的。

能伤的了主子的都不是一般人,看人不要只看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