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未入室,未成功。
“我争取送他进去多待几年。”李惜君冷笑,“毕竟他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刚出狱三个月再次违法,这是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基于此,法官也会酌情从重处理。”
对方这才想起来,李惜君在法庭上的雷厉作风。
只要她想,那必定搜刮所有能用的证据,送进去必是五年起步。
况且,她家里又不止一个懂法的。
警察送了李惜君离开,回到警局后钱肃笑嘻嘻地问:“哥,我这次待几天就能走了吧?”
“少攀关系。”警察瞪他一眼,“老实待着。”
“这次是七天还是十五天?”钱肃继续笑眯眯地问:“我都没得手,那小娘皮子劲儿真大,给我下巴这块差点磕脱臼了,我还没找她要医药费呢。”
“做梦吧你。”警察白了他一眼,直接把他关进了“小黑屋”。
钱肃此刻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在此刻已经改变。
准确地来说,是在他决定做坏事时已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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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越回家时楼道里静悄悄的,和往常一样。
但楼道里掉了一把长发,应当是昨天李惜辰挣扎时被钱肃薅下来的。
他不由得后悔,早知道昨天就不去买那包烟了,送她回来多好。
可凡事没有如果。
他蹲下身弯腰,把地上的头发一根根捡起来,然后回家拿了清扫工具把楼道里那些糟糕的痕迹全部清除干净。
昨晚被放了鸽子气得不行的苏一白上门来兴师问罪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陆斯越拿着拖把,认真地拖楼道里的地,倒真是个合格的“家庭煮夫”。
苏一白:???
“我去。”苏一白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地上楼,“陆斯越,我昨晚在花乐小馆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拖了一晚上的地!”
陆斯越轻飘飘瞟他一眼,“没睡醒?”
“我就是睡醒了才来找你算账的。”苏一白直接踩了他刚拖完的地,陆斯越给了他一拖把。
苏一白:“……”
“我他妈刚买的限量款,七千多。”苏一白跟只炸了毛的公鸡似的,“第一次穿!”
“那就滚远点。”陆斯越不为所动,继续拖地:“要么滚进去,要么滚回家。”
苏一白:“……”
任是再愚钝也察觉到陆斯越情绪的不对劲儿。
“你咋了?”苏一白站在他家门口,怜惜地看了眼自己限量款球鞋,还是决定先关心眼前这个要死不活的好友,“昨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来吃饭也不接电话?”
“有事。”陆斯越把地拖到了一尘不染的境界,然后开门让苏一白进。
苏一白进去后立马找东西擦自己的爱鞋,一边擦一边问:“什么事儿?”
陆斯越打开冰箱给他扔了罐冰啤,自己也开了一罐,倚在冰箱那儿喝了口才不疾不徐道:“有事就是有事。”
苏一白被说得彻底无语。
虽然知道这人就这狗脾气,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我是为了问你有事的吗?我当然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不说就是我不想说,这有问题?”陆斯越把自己的狗脾气发挥到底,“少墨迹。”
苏一白再次气炸,不过只气鼓鼓地喝了口冰啤。
五秒后,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苏一白威胁似地说:“下本书,你想怎么死?”
陆斯越:“嗯?”
“我可以把你安排成绝世大反派,就那种高智商反社会人格,女干杀妇女、无恶不作、逻辑缜密犯下多起谋杀案的心理学家,最后你打算怎么死?”苏一白得意洋洋,“被人用唾沫淹死还是喝水噎死?或者是被火烧死?”
陆斯越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听得太多早已没感觉。
“我希望谋杀案里有个死者叫苏一白。”陆斯越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他得是被先女干后杀的。”
苏一白:“……畜生啊!”
果然跟陆斯越打嘴仗,都是他败下阵来。
苏一白坐在沙发上愤愤地想,他是舞文弄墨的,跟这种故弄玄虚的狗东西不一样。
说不过他很正常。
但又不肯就此罢休,于是他对着房间喊了声:“陆狗。”
陆斯越手里拿着衣服,看了眼是自己一会儿洗过澡要换的,没舍得扔,于是白了他一眼,“猪白,干嘛?”
苏一白:“!!!”
“不是说好不提了吗?!”苏一白又炸了。
陆斯越推门进卫生间,“先撩者贱。”
苏一白:“……操。”
他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彻底把自己脑袋抓成了鸡窝。
气死他了。
果然,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
陆斯越竟然喊他大学时的外号!靠!
他都瘦下来了!狗屁猪白。
气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苏一白气得往浴室门口扔了抱枕,但两分钟后又灰溜溜捡回来。
要是让洁癖晚期陆斯越看见他扔抱枕,一定得摁着他揍一顿。
还是算了。
苏一白安慰自己,人狗不同,要体谅狗狗。
等到陆斯越从卫生间出来,苏一白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你昨晚放了我鸽子,不给个解释么?”
陆斯越头发上的水滴到了白t上,他顺手擦了下,“说了有事。”
“什么事?”苏一白问。
陆斯越:“……警局呆了一晚,录口供。”
苏一白震惊,“你惹事了?”
陆斯越摇头,“别问了,不想说。”
苏一白蔫了,他知道一旦陆斯越说这种话,那就说明不会再从他嘴里问出有效信息了,但他又很好奇。
这样的好奇心只能自己脑补。
“你这人真狗。”苏一白吐槽。
陆斯越瞟他一眼,“闲的?”
苏一白踹他,“我编辑催稿电话都打二十个了,我他妈闲个屁。要不是怕你死在家里没人知道,我才不往这跑。”
“好了。”陆斯越说:“没死,你滚吧。”
“陆斯越。”苏一白幽幽地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三十多了还单身吗?”
陆斯越:“嗯?”
“都是你这张嘴造的孽啊。”苏一白咬牙切齿:“凭你这张嘴,你起码还得单身三十年。”
陆斯越轻飘飘地应了声哦,随后反问:“所以你恋爱了?”
苏一白扔了抱枕,刚要发火,电话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