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做得很对。那些人既然盯上你了,必不会轻易放过,一计不成必定又生一计。
你知道及时打电话,就做的很好。后面的事就交给你霍爷爷吧。
对了,你袁奶奶……身体还好吧?”
来了来了,老爷子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孟珍珍决定做一把助攻。
毕竟老爷子看起来风流倜傥,气场强大,社会地位也不低,配袁老太太这个千金老小姐挺合适。
“唉,”她这就做上戏了,“我袁奶奶她太惨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只有一个侄孙女常常去陪着她。
两个月前,袁奶奶把原先独居的房子卖了,拿钱给侄孙女还了彩礼退了那门糟糕的亲,两个人就搬进了我家。
原本是暂住,但是她出门找房子的时候跌了一跤,就站不起来了……”
霍老爷子手里的茶杯不小心掉了下来,茶水撒了一桌子。
水应该挺烫,但他仿佛浑然未觉,“送医院了没,医生怎么说?”
“当时就送去了,医生说尾椎骨折,要在床上躺半年。”
老爷子紧紧抿着嘴,眉间挤出一个川字。
孟珍珍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拿着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干脆接过抹布帮忙把桌面重新清理干净了,
“袁奶奶也是喜欢热闹的人,最近总一个人在家也怪闷的……”
老爷子轻轻“嗯”了一声,眼神空虚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珍珍一看老爷子态度好像不怎么积极,于是再下一剂猛药,“霍爷爷,我看到客堂墙上挂的照片了,有你和我袁奶奶年轻时候的合影啊,你说说你和我袁奶奶怎么认识的呗。”
老爷子抖了抖裤子上的茶水,声音幽幽地道,“我和你袁奶奶,认识到今年也有五十五年了……”
原来清末民初时期,蜀川一片大乱,土匪遍地都是。
那个时代,亲戚朋友当中有当土匪的,太正常了。有些是职业土匪,有些则平时种田,农闲时去当土匪。
在这城都附近的山村有个叫金赖子的闲汉,不事生产的他爱上了打家劫舍,为非作歹。
他投靠了姐夫——当地著名的土匪头子彭之棋。没过多久,他就被提拔成小头目,分了十多支枪,成了“分棚舵把子”。
金赖子很快就展现出了自己的“天分”,带着手下十几个人四处活动,拉票抢劫,迅速发展成了一个两百多人的土匪队伍。
后来有军阀成功收编了彭之棋,金赖子跟着成了个营长,队伍就驻扎在离城都一百里地外的汉光。
按理说这是好事儿啊,但金赖子不这么想。他把营长的职务交给了侄子,自己拍拍屁股回了老家继续当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