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这位同志去楼上,等我停好车就上来啊。”
“你这是…什么血啊?”孟珍珍走在对方身边小心翼翼问。
“哦,这个是高锰酸钾,刚刚在消毒食堂的养鱼池子,不小心碰到的。”
孟珍珍长长吐出一口气,可吓死她了。
到了办公室,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门口沙发上等着了。她把食堂女工安顿在稍微隐秘点的书架内侧的长沙发上等待戴老师接见。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孟珍珍在梁洁的指点下,接待了遭受家暴的矿工家属。
安抚了竞岗失败被调动到一线去做火车司机的前运输科文员。
骂走了强词夺理要来替未亡人儿媳妇和三个孩子代领意外死亡抚恤金的老太太。
给来申请贫困补助的七个未成年孩子的妈妈登了记。
这一个上午,简直等于三集今日说法加上两集法律讲堂的量了。
幸亏梁洁一直不停地在给孟珍珍和戴思杰的茶杯续水,不然这两个人的喉咙早就冒烟了。
好容易送走上午最后一个咨询政策的老太太,戴思杰把厚厚一叠饭菜票和两个空的铝饭盒往孟珍珍面前一放,
“随便打一荤两素,挑好的,不要替我省。”
“……”这是叫新人跑腿?
孟珍珍刚想拒绝,梁洁拿起了饭菜票和饭盒放进兜子里,一勾她的胳膊,
“走,晚了好菜都没有了。”
到了饭厅看到梁洁用戴思杰的饭票给自己打饭,孟珍珍才理解了杰克船长说“不要替我省”就是要请客自己吃午饭的意思。
她觉得这样不太好,还是坚持自己买了饭。
“戴老师这是很器重你的意思,他对别人可小气了,从前的宣传干事一直想叫戴老师请她吃饭,一直到换岗都没吃到。”
“那不是真的想要戴老师请吃饭,那是在追求戴老师吧,”孟珍珍推测道,“然后老戴看不上人家。”
“啊?”梁洁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哦,我说呢……”
“老戴几岁啊?”
“什么老戴呀,人家五五年的,今年也才二十六,还单着呢。”看来梁洁还是一位杰克船长的迷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