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哥哥准备把她嫁到山那头去,离这里大概有两百里。这次去了,就回不来了。”
“阿瑟,汉名是叫李燕对吧,”陆隽川翻翻口袋拿出两张大团结塞到头人手里,
“阿龙以前常常跟我们提起她……兄弟一场,照顾一下他挂念的人也是应该。
你帮我把这钱给她添嫁妆吧。”
“怎么好又拿你的钱,”头人大手一推,
“去年的抚恤金一共七佰块,阿龙他妈一分没有要,都给村里了。
我做主,除了给他妈妈盖了新房子,还给了阿瑟家三十块添嫁妆。剩下的钱给村里买了种子和农具。”
陆隽川还是坚持,头人拗不过他,叫来了那一群妇女中的一个,直接把二十块钱给了她。
“这是阿瑟的嫂子,她会把钱用好的。”
那妇人穿得比小姑子稍微朴素些,耳上缀着大得夸张的贝壳耳环。
对着陆隽川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看肢体语言大致能猜到是感谢的意思。
随后她加入那群妇女,带着小姑子离开了。
孟珍珍叹一口气,真的人间悲剧,叫人扼腕又无奈。
这时陆隽川走过来,示意她是时候走了,还有些路要赶,到了新昌才有国营饭店能吃上午饭。
孟珍珍磨磨蹭蹭不知如何开口,看到不远处抱着巫师大腿的“民族娃娃”,她眼睛一亮。
招招手让小家伙过来,在她耳边悄悄问:“娃娃,这边有厕所吗?”
“民族娃娃”看了她一眼,狡黠一笑,做了个followme的手势。
孟珍珍大喜。
开玩笑,坐了将近四个多小时车都不带停的,也没有休息站。
就算她肾功能不错,人有三急的问题也已经上升到尤为突出的程度了呀。
她跟着小娃娃一路穿过山间小径慢慢往山头上去,山上雾气很重,也没有什么人。
好几次她看到不错的地理位置,都想叫住小娃娃,让她直接在路边清空内存算了。
可是“民族娃娃”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路,小小的人儿,在山间小道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终于走到一块平地,有个大石头围成的空间。小娃娃冲她点一点头,还很知趣地跑到另一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