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磊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想来想去,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没法证明有,也没法证明没有,不过她确实有宗教信仰自由。喂,姐夫,你有没有信仰啊?”
姐夫聚精会神的开着车:“信仰?我有啊,我是党员。”
左小磊一口水从鼻孔里窜出来,呛得流泪:“得,姐夫,你赢了,我不跟你聊了。”
车子停在另一座城市,一座偏僻的山村。
不管你在哪里混,换成啥样,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村人。
落叶归根,终究能顺着脉络找到自己家的根,这个根大多在农村。
悲怆的乐曲,满目的白幡,正中央摆着灵位,供奉着骨灰。
两个没成年的孩子,跟母亲一起,哭的肝肠寸断。
妹夫操持着丧事,脸上挂满了悲怆。
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经的叔叔,曾经的自己。
从那以后,丧礼上左小磊再也没流过泪。
但,也止不住心里的悲怆。
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还有人愿意停下来思考这个问题吗?
大家都在拼命忙碌,为了自己明天过的更好,为了子女成长的更好,一直在拼命的跑步前进。
跑着跑着,有人就倒下了,毫无征兆。
左小磊很感慨,很想停下来。
但是,六口之家,嗷嗷待哺的三个孩子,又让自己舍不得停下来。
时代裹挟,身不由己。
妹夫领着两个侄子过来叩头答谢。
左小磊和姐夫一人搀起一个,姐夫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灵屋。
左小磊也呆不下去,跟着姐夫出去了。
下午,出殡,送丧的人群,一起来到墓地。
墓地上的小石碑,刻着一个个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看不到头。
很多墓已经没有石碑了。
他们存在过吗?
肯定存在过。
他们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