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看着他,眼神清澈平静得近乎残忍,“他手上有东西可以控制我是不是?”
白黎裴面色难看地点点头,“是。”
“所以这也是你们当时不让他们带我离开的原因?”
“是……”
阮软点点头,突然笑了起来,“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回去之后的状况也许还不如留下。”
“抱歉,是我们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
白黎裴面色有些惨白,他试探着伸出手,握住阮软的手,“是我们没有做好当长辈的职责,让你受苦了。”
阮软看着他,却没有说什么。
受苦的人是月阮阮,不是她,她没有资格说原谅的话。
白黎裴以为她还在生气,心中愈发内疚,“怪我,真的怪我,如果我早一点看清你父亲,就不会这样了。”
“即便早看清了又怎么样?”阮软笑了笑,“无论你们送不送我回去?他手里始终拿着威胁我的把柄。随便你们留下了我,我也只会日日痛苦。”
“抱歉,我们当时应该值钱直接……”
“不用说抱歉。”阮软打断了老人的话,面上的笑容放松了许多,“抱歉的话就不别说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道歉也没什么用。不过,我想知道我父亲手里威胁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其实你父亲手里拿的那个东西,一开始不是为了威胁你的。”白黎裴叹息一声,语气无奈又痛苦,“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弱,你母亲便取了你的一滴心头血,做成了一个护身符。那个护身符可以在危险的时候救你一命,但是因为护身符是取了你的心头血而制成的,所以与你的心脏相连。”
“所以说我母亲做的护身符变成了我父亲威胁我的道具?”
阮软突然冷笑了一声,眼神中生出鄙夷之色,“我倒是想知道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拿着自己女儿的护身符来威胁自己的女儿?”
“你父亲原本便不是个善人。当初你母亲想要嫁给他的时候,我们劝都劝他再多考虑考虑。但是……”白黎裴捂着脸,痛苦地俯下身子,“那时候,你父亲确实表现的太过完美了。”
“所以我母亲和你们都被他骗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还在为你母亲考虑。”白黎裴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的吓人,“但是后来他为师尊寻了一味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