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有些紧张，凯洛忍不住就想逗逗他，他一本正经地说：“那如果我以后再犯错，你准备怎么办？”

艾斯特尔咬牙：“杀了那个人。”

凯洛继续：“那我呢？”

艾斯特尔：“……”

他考虑了一会，恐吓道：“关你禁闭，什么时候改好了什么时候出来。”

为了增加威吓力，他还添了一条：“关禁闭的同时还要学法文，我亲自来教，学不好……学不好就饿一顿饭。”

好吧，艾斯特尔尽力在恐吓了。

凯洛忍不住笑了出来，有模有样地保证，“相信我，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犯了。”

得到这个回答，艾斯特尔就很满意，什么也不说了。

·

凯洛戴上了游戏头盔，下一秒就进入了他的养鱼游戏。

人鱼艾斯特尔见到他来了，很欢悦地在水面上跃出，漂亮的尾巴掀起了一阵水花。

——这是他和海豚学来的新招。

说实话，人鱼艾斯特尔真的很不好养。

他嫉妒心极强，凯洛的目光要是稍微在其他无辜的鱼类身上多停留一秒，等他下一次再进游戏的时候，那条鱼就已经消失不见，成为了人鱼的腹中美餐。

凯洛很头痛。

不过他不是心痛那些鱼，在他心里，那些鱼和人鱼艾斯特尔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他觉得糟糕的是，艾斯特尔居然一直热衷于吃生肉。

这非常不卫生！就算是在游戏里，生肉也一定是不卫生的！

他严肃地告诉人鱼艾斯特尔：“你不喜欢哪条鱼你和我说，我立刻把它丢掉！”

无辜的鱼：……？

同样是鱼，你凭什么这么偏心？！

不过即便他这么说了，人鱼艾斯特尔也是面上同意，背地里依旧不改。

像个不听话的孩子。

凯洛每天在《宽恕》里被艾斯特尔照顾，到了这里，就要照顾人鱼艾斯特尔。

虽然他很心甘情愿，但这反差的确有点太大了。

他一直认为，艾斯特尔就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矜贵优雅的贵族绅士。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先生似乎还隐藏了一些事啊。

不管怎么样，凯洛看见人鱼艾斯特尔如此喜悦，心里也十分愉快。

他跳进海里，人鱼艾斯特尔立刻游过来抱住他，“凯洛来看我了？”

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特别喜欢这个人类。

只不过这个人类一天只来看他一次，他每次都在礁石上等好久好久，才能把这个人类等到。

“艾斯特尔。”凯洛一开口就问：“你爱我吗？”

“当然。”人鱼艾斯特尔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那……”凯洛有点忐忑地问道：“你觉得你属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