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勒斯瞥了一眼,压下了嘴角的笑意,“看样子你是挤不上去了。”

燕楼:“……你们去客厅,睡沙发。”

猫猫们不为所动,一个个稳如泰山。

“算了,就让它们待这里吧,你跟我住一起?”尼克勒斯表面淡定的建议道。

燕楼有一瞬间的心动,但理智很快敲醒了他,“不了,我睡相不好,还是不影响陛下休息了。”

他一晚上不睡没关系,实在不行还能委屈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反正是不能去占陛下这个便宜的!万一他抵抗不住美□□惑,做出点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那就完蛋了!

尼克勒斯已经见识过燕楼的睡相有多差了,那惊天一脚真是让他心有余悸,但是没关系,本体抗揍!

“无妨,我不介意。”尼克勒斯说着就将人拉进了房间,并且迅速把门关上。

燕楼进退两难,踌躇半晌后他眼一闭,心一横,不管了,死就死吧,死前先把便宜占了!

心里豪气冲天,实际行动……就是没有行动。

在感情这方面,燕楼出奇的怂。

曾经期望太大失望又太大,他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抱着畏惧之心,总是不自觉地拿出自我保护的壳子来,将未知的伤害连同好的坏的一起推拒在外。

为了求而不得的亲情,他放弃过自己的一生,这样的坎经历一次就够了。他不敢再在感情方面放任自己,谁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又是什么风雨呢?

床铺很柔软,床头柜的花干净素雅,还带着淡雅的清香,这应当是燕楼很喜欢的环境,但他此刻板直的躺在床边边上,僵硬的像个雕像。

身侧的床垫受力凹陷下去,尼克勒斯动作间带起的风送来他身上的冷香,一缕柔软的银发拂过面颊,发梢轻轻晃悠着扫过他的颈侧,酥酥麻麻的,撩的燕楼的脊背都麻了。

他瞪着眼盯着窗边飘荡的纱帘,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头也紧张的蹙着,整个人如临大敌。

尼克勒斯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知为何有点好笑,他低声问:“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