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亲卿想:他要快点找到真相,快点想起一切……
快点拉平和易蘅的信息差。这样,就可以听得懂易蘅说的每一句话了。
宋亲卿想到这,感觉自己有点太渺小了。
因为这渺小,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可这样的小动作,被睡得不算安稳的易蘅误解了。
睡梦中的易蘅又误以为有人要抢他怀里的人。
于是这人猛地把宋亲卿一拽,直接扣在了自己胸前。
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更紧。
因为脑钉的限制,宋亲卿几乎没有过与易蘅贴得这么近的时候。
有的时候,哪怕只是浅浅触碰一下,易蘅都会因为头疼及时收手。
可这回,易蘅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宋亲卿也第一次体会到,没有脑钉限制的易蘅有多么「可怕」。
被子底下,两人肢体相触的位置,有一个且硬且热的东西抵着他。
他倒抽一口气,被吓得魂不附体。
易蘅的手扣在他的后脑上,将头埋在他的颈肩处,呼吸炽热地喷散在他的耳垂后。
那一片皮肤很敏感。
宋亲卿感觉自己要被这呼吸搔得浑身都烧起来了。
这……这这这……
宋亲卿大脑一片混乱。
他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被拴住的恶犬」。
如果不是这脑钉,凭易蘅的执念和占有欲……
怕是真的会出大问题!
想到这,宋亲卿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易蘅,一翻身跳下床蹿出屋去。
而被无辜推醒的易蘅茫然地半睁着眼,看着某人慌张逃窜的背影……
困惑地挠了挠头。
……
“真人采气……”
早晨,空气清新,阳光怡人。
“托梁换柱……”
小屋客厅的落地门被打开,白衣少年赤脚闭眼站在阶下草坪上。
“顺手牵羊……”
一边念着口令,少年一边动作柔和且标准地推掌、迈步、转身、拉练。
“掌推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