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蘅冷不丁插话的声音,吓了宋亲卿一跳。
宋亲卿本以为易蘅这么冷酷的大神,切换工作状态时,压根不会留心到他这边的小动作。
结果自己明明用蚊吟般的声音交流,居然被这人一字不落全听到了?
宋亲卿看看易蘅,又看看苟安,再看看易蘅,再看看苟安,当即醒悟!
宋亲卿立刻摆手,“你放心,我不会抢你朋友的。”
苟安看看易蘅,又看看宋亲卿,再看看易蘅,再看看宋亲卿,当即醒悟!
苟安扶额:难怪有人说天真的人最要命……
原来要的是我的命啊!
从始至终,易蘅在说话的过程中,表情就没怎么变化过。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动作很少,就连呼吸都平缓细微,胸膛连起伏都不明显。
但他开口的表情、说话的声音,就是会让人不寒而栗。
街区内,似乎感受到易蘅隐隐的威压,列队的无常们当即跪下垂首。
气氛顿时肃穆了起来。
当事人苟安面如土色。
仿佛此时此地就是他葬礼仪式的现场。
“一介无常,做不好自己的份内工作……”
易蘅只把话说到这里,余下的意思,似乎全部隐含在瞥向宋亲卿的那一眼中。
宋亲卿接收到易蘅的眼神,无意识地攥紧手中的黑袍。
是因为自己这个区区爱神介入了吗?
是要说苟安给冥界「丢人现眼」了吗?
宋亲卿脑补着。
闻言的苟安,却猛地把头磕在地上,双手贴地,作臣服状:
“给人家添麻烦了是我不好!对不起!”
啊?是这么理解的吗?
宋亲卿看向易蘅。
只见易蘅眼睫低垂,并没有否拒的意思。
更像是默认。
宋亲卿大惊。
原来真是这么理解的啊!
“认罚吗?”易蘅问。
“认!认!”苟安瑟瑟发抖。
易蘅唇线微微上扬,带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那说说吧。勾肩搭背的,是哪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