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遥还没回话,风涅突然就松手将他放开。与此同时,体内原本被压制的灵力正在恢复。

即使以风涅的能力能够对他施行压制,却也只是极其短暂的时间。可是这对修士而言,足以带来致命般的影响。

“路明遥,在你失去灵力的短短几息里,我能够对你做很多事了。”风涅说道,“很多……你不会喜欢的事。”

他确实有办法让人短暂失去灵力,术法的维持时间会受到对方实力影响。与他道行差距越大,控制时间就越长。像路明遥这等阶级的仙士,他原本就不指望能真的像对一般人那样控制他。

平时不对路明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用了也伤不着他,没有浪费力气的必要。

毕竟在路明遥身上使用,还挺耗精力。

“你,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路明遥还处于被风涅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震撼中未回过神,耳边突然传来白松鹤震惊的呐喊。

好好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风涅被双标得彻底的白松鹤强行拉开,然后他才又小心翼翼地将路明遥扶起,气得面色通红:“你们又不是真正的道侣,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说着,他气呼呼地对着风涅道:“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风涅意味不明地看了路明遥一眼,回道:“确实如此。”

白松鹤瞪大了眼睛,刚想冲上前好好跟风涅说教说教,却被路明遥按住。

“他是先动的手,但我也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推开。”让风涅碰过的地方还有些刺痒,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感到生气,“凤凰身子挺暖和,用来当靠枕也不错。”

白松鹤双手捂着脸颊惊道:“不行,宫主若想要会发热的靠枕,我立刻就让宫里人去给您弄一个!”

路明遥拒绝了。

之后,他和风涅在白松鹤的监视下,一直保持着很安全的距离在同一间房里待着。

白松鹤是来给路明遥带消息的,陆明义休息几日后恢复了精神,趁着即墨尘过去探看时透露些许有关秘药的事。

全被即墨尘记录下来了。

“说是秘药,实则更像一种毒咒。服下毒药之人,最初的症状是身上会出现一个淡粉色,灵蛇图样的印记。最先受到影响的是精神状态,逐渐变得恍惚难以集中,前期会一直乏力困倦。”

“之后,身体会一阵阵感到不适,要遭受忽冷忽热的煎熬。据闻这是秘毒侵入骨血的过程,当它彻底在目标身上种下后,身体就具备了成为炉鼎的条件。因为被他们炼化的人多数要被交易到他人手中,为了防止炉鼎违抗买主,服下秘药的人会在它的影响下不断发|情。而且一旦发作,就必须依靠那种方式获得舒缓,否则自身难受之余,若迟迟不解决,还会危及性命。”

“随着次数渐增,只会越发上瘾,暂时无药可解。”

路明遥看得出神,心里大为震撼。

叫人难受的是,在纸张被折叠起来的最下方,拆开后还能看见陆明义亲手写的一行字。因为他身上的毒还未解除,迟早还得再发作,因为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所以希望他能给他找个靠谱的男人过来。

来替他暂缓痛苦。

陆明义给他带的消息中,还提到了几个地方的名字。据说是他当初被关押在不见天日之地时,偶然从那些人对话中听见过的地名。不知道究竟与其他同样做着这些勾当的势力有没有关系,但好歹也是个线索。

路明遥面色沉重地将纸条重新折叠好收起,询问白松鹤:“药仙殿那里的解药,还没有消息吗?”

白松鹤一脸惆怅:“我今早特意去追问过,他们说暂时还没能制出解药来。这个问题,比预想中的还要难处理。”

“再难也得处理好。”路明遥说道,“宫内的事务我暂时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会离开。我到时候也会帮忙留意一下药草,若能直接找到解药或是秘方最好。”

白松鹤还是有些担心:“宫主您这是打算以身犯险?真的不打算多带点人跟着?”

“没关系,有风涅就够了。”路明遥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不远处的白衣男子一眼。

能压制他灵力的,风涅还是第一个。

说话间,他又拿起一张纸,随手折成了纸鹤,盯着它微笑道:“何况,我也不是没有能用的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