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来,房间里的仪器都在晃动,好像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

“他暴动了,精神压制。”旁边的人头痛难忍,倒在地上。

我不停地敲打玻璃,喊他的名字:“蒙战,停下来,蒙战。”

某一刻,他的暴动真的停了下来。我连忙对黎炜说:“让我进去。”

黎炜刷了他的卡让我进到病房里。我慢慢向蒙战走去,看到他失去焦距的双眼,心中酸痛。

“蒙战。”我轻声叫唤他的名字,“是我,纪青。”

我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说:“我来了。”

蒙战虽然挣脱了束缚,但没有攻击我,表情迷茫得像个懵懂的小孩。他伸出双手,缓缓触摸我的脸庞,试探着,一触即离,后又重新覆上来,温柔地抚摸,我能感受到那份被当成易碎宝物的柔情。

“纪青。”他呢喃着我的名字,抱住我,像梦里一般眷恋地埋进我的颈窝,熟悉的呼吸灼烧着我的肌肤。

或许是梦过太多次,蒙战靠上来的瞬间,我竟不觉得意外与无措,顺从地接纳了他。

“睡吧。”我柔声说着,也抱住了蒙战。

第30章

等蒙战睡着,我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黎炜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坐到他的旁边,靠在椅背上,低下头,双手掩着脸,不让眼泪流出来。

一想到蒙战小心翼翼的动作,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连呼吸都难以持续,只剩下心痛在蔓延。

“他父母呢,”我质问黎炜,“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怎么可以像关犯人一样把蒙战锁在病床上,病房里面、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这间病房和笼子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