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这个人鱼形态,如果不这样,要么在浴缸里泡到鱼尾自然消退,要么就只能靠着一双手爬回屋。若是关了个灯,瞬间恐怖片,不知道会不会给宋谙吓出心理阴影。

不过他想了想宋谙,估计会直接把他提溜起来。

毕竟砸门锁莽汉。

宋谙擦的很仔细,他整条雾蓝色的鱼尾细细被过了一遍。宴与被这莫名的亲昵弄得尾巴尖都有些瑟缩,像是在接受一场漫长的刑罚。可他在宋谙怀里,悬停在半空,不太方便自己动手,总不能搞得宋谙一身是水吧。

于是他只能感受着宋谙拿着毛巾,从身下一直游移擦拭到尾尖。他十分规矩,虽然是这样抱着宴与,也只是尽职尽责地帮忙,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所以更让宴与觉得自己思想不规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宴与才终于听见宋谙来了一句:“擦干了。”

宴与松了口气:“嗯。”

什么叫正人君子,看看人家,看看你!

宋谙看着怀里宴与微敞的衣领里分明的锁骨,雾蓝的鱼尾反射细微而斑斓的光影,喉结微微滚了滚,眸色黑沉,抱着他往外走。宴与倚在他怀里,感受着宋谙平稳又轻微晃动的步伐。原本被鱼尾惊退的困意又冒出来,打了个呵欠。

半夜三更的,也没得消停。原本他是想陪陪宋谙,现在看来反倒像是折腾人了。

还好宋谙一个人住,家里不大,没走两步就到了宴与之前住的客房。宋谙把他放在床上,然后从衣柜里拿被子。

宴与靠在床头,看着宋谙十分贤惠的动作,心里突然充满了感慨。

“谁要是娶了你,真有福气啊。”

“不就是你吗?”宋谙很自然回道。

宴与登时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尴尬一笑:“咱俩迟早也要离吧,就像跟杨主任说的,我不可能一直耽误你。”

宋谙的动作微微停了停,又继续,从最上面把被子抱下来,放到床上,给宴与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