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吃了一惊,喊了两声“徐平生”,见他不理会,只好掐着诀拔腿去追。

那名叫“徐平生”的人对呼叫充耳不闻,撩开长腿,一路疾行,直到了他的目的地才停下。

那是几丛在狂风中依然挺立的骆驼刺。

徐平生选了骆驼刺下的背风处,抱膝坐下,只等着那人追过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全程的表情都是冷冷淡淡的。

追上来的人看徐平生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抽了一记他的脑袋。

徐平生明明生了一张清秀自矜的脸,挨了打却毫不客气地还手回去:“打我做什么?!”

“乱跑什么?我把你丢了怎么办?”

“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还敢打我?!……你还打?”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厮打一阵,瞪着对方,彼此都气咻咻的。

胡闹一场,那人也精疲力尽了,索性在徐平生身侧坐下:“我都这么累了,你给我省点心行不行,无缘无故的又闹什么脾气?”

徐平生瞪着眼睛:“我,没闹。”

说着,徐平生把前襟解开,脱下衣服,露出一身纵横交错的缝合伤疤。

他把衣服撑开,挡在了两人头上。

另一人对于他突然的动作有些吃惊:“……你干什么?”

徐平生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