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卍字青纹烙在他心口位置,不痛不痒,却抹之不去。

如一抿紧薄唇。

这是他苦恼的表现。

这是封如故设下的护心之术吗,还是……

在他心绪纷乱间,他身后的封如故无声睁开眼睛。

……小子,跟你爹耍手腕。

封如故心思灵透,怎会顾及不到这点细节。

早在他出风陵时,他便托了常伯宁,在七花印中额外种下了一条属于师兄的心脉,以作障目之用。

如一就算要试,试出的也只能是远在风陵的师兄的心跳。

常伯宁曾问过他:这样可有必要?

当时,封如故的回答是:“这小子心思慧敏,察觉蛛丝马迹后,定会相试。我带出来的孩子,我知道。”

现在看来,果有必要。

只是,如一不慎用手碰着了自己怀中藏着的物品,也不在封如故的计算范围之内。

只能算他倒霉。

不过这东西无毒无害,碰着便碰着了,无所谓,就当让他长个记性,没事儿不要乱碰陌生男子的胸。

封如故懒懒换了个姿势,歪在石头边继续睡了。

如一吃了亏,自然也长了记性,敛好衣袍后,便收起了多余心思,一路背着封如故下了山,还不忘买了热腾腾的春卷,一并带回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