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罗浮春十年间没有见过他剑出鞘哪怕一刻,因此,他连半式归墟剑法都没能学着。

目前,他在剑法上的所有进益,都是他赚钱养师父的时候自己悟出来的。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无奈之下,罗浮春只得安慰自己:罢了罢了,谁叫他是死乞白赖贴上来的呢。

在他入门三年后,小师弟才入门,结果刚入门也被改了名姓,得了个“桑落久”的名号,这才让罗浮春有了少许扭曲的安慰感。

回到房间,罗浮春给出远门打工挣钱养师父的桑落久桑师弟写了封信,简要说清了山中情况,要他速速回山。

搁笔时,他心中仍堵得慌。

师父找道侣这件事本就蹊跷,如今他亲自选的道侣丧命,师父看上去也并无什么悲痛或是不舍之情。

……那么,和他收自己和落久为徒一样,果真又是一次心血来潮,把想要的玩具要到手便不喜欢了么?

罗浮春攥紧笔端,脸色越发难看。

……

合上门后,封如故从整理得清爽的桌案上拿起一册婚书。

婚书自是各持一份的。

文家的那份退回来了,封如故这份还在他的手上。

他望着婚书,在灭了灯的屋中发了半个时辰的呆。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