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抱怨两句,还是很欢去干活,因为知趣答应他了,说他练了几年武功,也学了弓箭,过几天就带他去山上打猎。
打了猎,他就能把猎来皮毛卖给知趣皮毛铺子,然后,小赚一笔,增加自己存款数目了。
如今林央积蓄来源有三种,一种是收保护费,这交差,他一直没扔,知趣也不管;第二种是替知趣干活挣钱,什么给知趣收拾屋子、给知趣洗衣裳、还有每天打扫院子、或是星期六星期天去知趣铺子里做工,这都是有偿服务;第三种,院子里种瓜菜物产丰盛,他们吃不了,除了送人,林央都拎到集市上去卖钱,卖钱,都是林央自己。
当然,不论林央干啥,都有狗腿子凤鸳一畔护航。只是,忠心耿耿凤怨瞧着他家凤神混成这苦b样,那叫一个心疼啊。
虽然凤鸳因心疼他家凤神而对知趣一肚子不满,奈何,凤鸳受知趣欺压久,早倚翠山时就被知趣收拾敢怒不敢言了。
吃过饭,知趣就回房间午休了。
洗碗差事是苏云殊,苏云殊第一次用凝水诀洗碗时,可是把林央看呆了三分钟,那种艳羡,完全是赤果果,整整三日心神不宁。但是,隔两年再回头看苏云殊数年如一日洗碗工作,林央则充满同情。知趣是这样跟苏云殊商量,“咱们修为都不如你,凤鸳你也知道,我若想施法得跳紫金鼎里去。”
所以,一直想跟知趣几人搞好关系苏云殊就同意了洗碗事。
开始,苏云殊觉着林央见着他神通,少年人,好奇心重,定会想着来学道法。结果,人家林央把好奇憋都不好奇了,苏云殊这洗碗工工作却是遥遥无期。
苏云殊洗了碗后去凤鸳屋子里跟凤鸳谈心,“知趣就准备让林少爷一辈子这么着?”
凤鸳正挽镜自怜呢,他虽然对知趣有点儿意见,不过,苏云殊这话,他可不爱听,“瞧你说,我家少爷是有大出息人。”
“劈柴、做饭、收拾院子、去铺子里做伙计?”
凤鸳横苏云殊一眼,“劈柴、做饭、收拾院子、做伙计,起码不会被人害死。”
苏云殊笑,缓和了声音道,“阿鸳,你误会我了。我是说,,咱们也不必窝这种小地方。依林少爷资质,再加上你、我相帮,功成名就并不算难事。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哪怕做一辈子凡人,何等意。”
“你别多想。”见凤鸳犹不信他,苏云殊苦笑,“我真是买菜洗碗做怕了。起码,请几个丫头帮工什么,也行啊。凡世与修真界比,原就灵气淡薄,我们修士出身,哪怕要保护林少爷,也当珍惜时日,将时间用于修炼上,方不负光阴呢。”
凤鸳问,“你有钱去请丫头帮工?”
苏云殊总有这个底气,笑,“凡世金银对于我们有何难处?”
“那你去跟知趣说吧。”凤鸳心道:看他不骂死你。
苏云殊一想就明白了,若知趣真想用道法弄钱,根本不用买田庄、开铺子啥折腾。苏云殊其实有些怵知趣,不过,他还是打算去跟知趣谈一谈。
“买丫头奴才?”知趣看苏云殊一眼,非但未曾震怒,且目光温和,唇角带笑,和气至极。老话说好,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苏云殊心中不由升起丝丝警觉。就听知趣问,“苏兄,是不是买菜洗碗做烦了?”
苏云殊实话实说,“有一点。”
知趣长叹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