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水仙沉思,与罗妖一味打击知趣不同,知趣叫了他几年师父几年爹,罗水仙对罗妖道,“孩子终归是自家好,知趣本就不擅长比试,就是输了,也没啥。兴许他就这一场呢,错过怪可惜,还是去吧。”
知趣气直翻白眼,“你们不去,以后我再不做饭给你们吃!”
一听这话,朱鹤这素来没啥立场家伙立时表明立场,“去,我去给大师兄加油。”
小金也从青炉鼎里爬了出来,缠知趣身上,细声细气地说,“爸爸,我给你推演了一回,你一定能打败那个罗非白。”也不晓得小金从哪儿学来得这等本事,竟会算卦。
黑豆儿嘎嘎嘎一顿演说,对知趣爹充满信心。
故此,知趣强烈要求下,家族大比第一场比试就出动了无与伦比啦啦队兼观察团。
罗水仙与罗妖朱鹤孔白,都是元婴修为,自然有专门观看大比地方。不过,知趣要朱鹤孔白带着黑豆儿自己大比台下观看,同时到来还有店铺里大掌柜罗田与铺子里伙计。
罗田随风一抖抖开一面玄色镶金边儿大旗,北风猎猎,大旗随之飘舞,上书四个光辉灿灿金色大字:知趣必胜!余下八个伙计分成四组,分别抢下比武台下宜观战四个方位,然后两人拉一横幅,横幅上分别写着:知趣第一!知趣无敌!知趣帅!知趣棒!
这几个伙计掌柜一来,朱鹤与孔白当即就琢磨着要不要带个帷帽遮遮脸啥,虽然修真之人性情特立独行不算啥,但知趣此举太丢脸了有没有。
唯黑豆儿不觉得,它嘎嘎嘎欢喜至极,只恨自己不能口吐人言,为知趣爹加油呢。
罗水仙带着小金与罗妖去了观战厅里。
观战厅汇集了罗家所有位高权重之人,其中青一真人与罗英真人自不必说,罗梦仙也,刑堂大长老罗十年,还有就是战部两位金丹战将,罗梅英、罗危亭。
其实,罗水仙与罗妖是头一次来,这俩人都属于对家族事务漠不关心类型,不过这回有知趣参加大比,俩人一到,诸人纷纷起身,互相见礼。
比武场有罗水仙设斗转星移阵,通过此阵,观战厅就可看到比武场情形。
青一真人笑着寒暄,“知趣这几年,长进颇大。”
罗水仙淡淡地,“符修初期,战力稍差。”
罗梅英演武场上瞧了一时,笑问,“水仙,好多人举大旗那场,就是你弟子那场吧?他是叫知趣,对吧?”旗上都写上名子了。知趣这脾性与罗水仙可大是不同,罗梅英不禁看了罗水仙一眼。
罗水仙自然也看到演武场上情形,淡定点了点头。
比武很开始。
知趣一身黑色劲装,两手空空。罗非白一身锦白衣衫,手握一柄金色长剑。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空气中似有一番无形气场,乃至比武场下鸦雀无闻。
知趣忽然道,“你一定要与我比试么?”
罗非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趣面上浮现一丝悲悯之色,“必输之场,比之何益。”他眉毛一挑,原想摆个风流倜傥se,奈何五官不争气,反倒显得坏小子一个,对着罗非白眨眨眼睛,“你师父是金丹,我师父是元婴;你爹是筑基,我爹是元婴;你爷爷是金丹,我爷爷是元婴;你连个媳妇都没有,我非但有媳妇,而且我媳妇还是元婴。你觉着,你能打得过我?”知趣确是对罗非白做了一番细致调查,连人家父祖都扒落了出来。
罗非白大怒,“你敢羞辱我?”
“我是陈述事实。”知趣满是无辜,愈发让罗非白恼恨愈狂,当下怒吼一声,持剑刺去。一股强大灵压对着知趣扑面而来。知趣几乎看不到罗非白剑,只见无数道金光带着迫人杀气笼罩自己周围,知趣神知散开,竟无可退可避之处。
当然,他早有准备。
罗非白来势汹汹,知趣这里扑一阵白烟过后,无数剑影隐没于白烟之内,只听一阵金玉碰撞之后,罗非白后退一步。待白烟散去,只见知趣周身连同头顶浮起五面龟甲一样虚影。这虚影待罗非白收剑之后,迅速变得无比凝实,将知趣牢牢护里面。
罗梅英不禁问,“水仙,这是什么符?”
“三品盾甲符。”罗水仙道。
罗非白一击未中,凝眉冷视知趣周围防身盾甲,他是筑基后期修士,战斗经验丰富,此时被知趣激怒心亦渐渐冷静下来。他早对知趣也做了调查,其实不必刻意调查,知趣罗家名声极大。
虽然知趣师从罗水仙,但,罗水仙天才不一定知趣也是个天才。尤其,知趣不过是筑基初期。
罗非白向来不喜拖延战斗,他冷冷道,“我所修炼剑诀名为闪电,你知是何意吗?”
知趣冷冷望着罗非白,并不说话,却是严阵以待。
四品闪电,后一式为仰天,他这把剑,亦名为仰天。
罗非白双手持剑,剑身逐渐弥散开淡淡金色,天空陡暗,浓云密积,罗非白剑身似有闪电流转,电光飞溅。此时,这把剑似有撼天之能,强大灵力几乎要撼动比武玉台。
这一剑,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