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一口老血卡嗓子眼里了,这孩子,干嘛要给自己又立一个更加艰难的flag,是生怕自己到时候心态不会炸么?
他心累如狗,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余光又瞥见了陆星燎,头更痛了:“陆星燎你怎么回事?怎么走来走去的?上个厕所可以上这么多次?是尿频尿急还是尿不尽?”
闻言,楚修原向来冷漠的脸上突然绽放了一个笑容来,尽管这笑如昙花一现,但还是被陆星燎给捕捉到了。
怎么说呢?陆星燎觉得这跟踪狂笑起来还挺好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弯起的弧度都有些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啧,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以前竟然被烟熏妆给埋没了。
他冲老钱摊手,凌厉的五官显现出了一丝无奈,佯装郁闷:“钱老师,您这么说,是在侮辱我作为一个alpha铁男的尊严么?”
“……”老钱被他说得一噎,冲他摆摆手,偏开头,一脸的不忍直视,心累如狗,“快去卫生间。”
求你了,放过我吧。
这些孩子,还真的是猫嫌狗不待见,一个个的不让他省心。
景阳二中高二年级第一次月考拉开了帷幕。二中月考和期中期末考试考场安排的原则是依照上回考试的年级排名,前四十名的学生在第一考场,第41至80名在第二个考场,以此类推,倒数四十名以内的学生在最后一个考场。
这个排考场的原则倒是跟楚修原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原主是个学渣,上回期末考试考了个年级倒数,所以他这次去了最后一个考场。从小到大,考了这么多次,别说最后一个考场了,就是第二考场,他都没去过。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反正重要的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巧的是,陆星燎也在这个考场,不过从位子来看,陆星燎比原主成绩要好一点点。这段时间以来,楚修原一来沉迷学习,二来要刻意避开与陆星燎的接触,三来因为那天莫名其妙的吻让他很不自在,所以楚修原单方面愈发地排斥跟陆星燎有交集了。
有时候校霸同学不辞辛苦主动横跨一个教室的宽度来找他聊天,都被楚修原用冷漠给挡住了。
陆星燎觉得对方一定是在害羞,并且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程涵衍,后者当时就很无语,甚至提议让他去看看精神科挂个号,而且不要抠门就挂专家号,看看他的臆想症还有没有救。
考试科目是六门。最先考的是语文,楚修原先大致浏览了一遍试卷,而后又翻到最后的作文题目,这次的作文是材料作文,楚修原带着对作文的构思,把试卷翻到最前面的语文基础知识题开始做起。
语文不出意外的不难,下午是他擅长的数学,也考得很顺,第二天考英语和物理,依旧不在话下。第三天是化学和生物,上午的化学没有难到楚修原,就是生物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头脑发晕,试卷上的字似乎有重影。
楚修原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这才勉强看清题目,但只要一思考,太阳穴上就跟针扎似的疼。他忍不住了,举手报告:“老师,我想去趟洗手间。”
或许教室外的新鲜空气能吹散他脑仁里的疼痛,可惜他忘了一件事情……他现在在学校最后一个考场,素有“学渣集中营”的美誉。而学校的老师里,虽然更多的是真心平等对待每一位学生的老师,但也不乏眼中只看得到“好学生”的势利眼老师。
不巧的是,楚修原这次的监考老师,就是个势利眼。
势利眼老师眼中只有学习,所以尽管楚修原颜值超高,但这个中年女beta老师脸依旧很臭,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楚修原跟前,拉长脸说道:“现在考试时间,去卫生间做什么?”
总不能说头疼,楚修原垂眸,低声说:“吃坏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