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拥挤的沙发上。
从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缝,平时不痛不痒,一到了某些时刻就开始皲裂泛疼。
宴乔总是温柔而绅士的,但在时眠某次表现出喜欢他露出类似吃醋的表情后,之后的几天里时眠总是能够经常在宴乔脸上看到那样的神情。
这并非特例。
宴乔好像能够装出时眠喜欢的任何样子,以前时眠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但自从看过顾若川发过来的视频后,对比里面和现实中的宴乔,他敏锐地察觉到视频中的他才应该是真实的样子。
但是没关系——
时眠在心里想,是宴乔太喜欢他了,所以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来对待他,这样也好,因为他相信宴乔,无论如何都相信宴乔。
他完完全全认同了宴乔的解释。
宴乔笑着将大拇指放在他的唇角,紧接着俯身吻下去,两人呼吸交缠,时眠眼尾昳丽,仰着头尽力环着宴乔的脖子。
在墙角,黑色的蜘蛛挂在蛛网上,绿油油的眼睛紧紧盯着这里,浑身萦绕着黑色的雾气,那些莹润的白色蛛网也在侵袭之下变成棕色。
不远之处的窗外,无数双黑色的手掌在玻璃上按下,一道又一道的黑色液体蜿蜒流下,发出恐怖而阴森的低吼声。
二楼的走廊里,从最里面开始,血红色的脚印凭空出现,在眨眼间蔓延到楼梯口。
无数个声音响起,震动空气。
“好香啊,好香啊,好香啊!”
“吃掉他,吃掉他,吃掉他!”
……
宴乔这一个月都没有去公司,每天除了给时眠做饭就是哄着时眠睡觉。这天,两人起了个大早,时眠的脑子还不清醒,他从背后用双手环着宴乔的腰,挂在对方身上。
“好困啊。”
宴乔笑着将锅中的菜翻了个面,转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锅中的炒菜发出刺啦的声音,宴乔将煤气关掉,把锅中的菜倒到盘子上:“困的话就再去睡一会儿,还有两个菜要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