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慢悠悠地回“oo直播?有点印象,不太记得了。”
余心月抿唇,想到,那位神秘的土豪肯定也不是他们了。
其实她总觉得那位“试上高峰窥皓月”最有可能是秦卿,但又怕自己空高兴一场,秦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把她晾着又不肯直说心里话,她想靠近时泼一盆冷水下来,想退开时,又主动迎上来。
真让人头都大了。
“月月,你想演戏的话,咱们自己拍呀,”老吴兴致勃勃,跃跃欲试“你那个经纪人我看不怎么样,要不撤了她让我来吧!这可是我老本行。”
余心月呆了下,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特意从青说挖过来的人本来是个金牌经纪人来着?让他一直当公司总裁是不是屈才了?
老吴有点兴奋“要是我来,你早就火起来了,你还记得吗,当年寻音那事我办得可真漂亮,印江涵……”
他意识到不太妥,闭嘴了一会。
那时他一手推的印江涵,现在司空见惯的营销手段当年还很稀奇,全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要是继续走这条路,说不定他现在是个成功的经纪人来着,谁知道半途被余心月拉去管公司。
唉,老吴心里叹口气,想道我空要这百万年薪有何用?
余心月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怔了怔。已经快十年没听到印江涵的消息了,她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至于印江涵过得怎么样,她懒得去管,也根本不在意。
老吴沉默几分钟,问“月月,你回国去看过印江涵吗?”
余心月摇头“我不关心她的事。”
老吴笑了笑“也是,管他们干嘛。”
挂断视频后,余心月想到印家,眉头拧了拧。
印鸿飞拖秦卿给她带过话,说是余山出狱,后来她去查了查,余山出来后,好几次拿着刀去找印鸿飞,说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印鸿飞不堪其扰,搬了几次家。
余心月对余山的印象不深。
他入狱的时候,她还是不记事的年龄。何况她童年在余家过得不好,下意识在回避那些记忆,而余家那群人,好像也在下意识回避余山。
后来她长大一点,被班上的同学嘲笑没有爹,放学回家后,她小心翼翼地问余母,然后被一巴掌糊上来,肿着张脸好几天。
关于余山的记忆也只到这里。
这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那次秦卿说起余山,余心月首先想到这件事。她摸摸自己的脸,心想,现在就算余山找上来,她也根本不虚了。
余山或许真的会来找她。
拍拍脑袋把烦心事清掉,余心月继续看剧本,对比原著,把贵妃的台词每句都用红笔划出来,小字附在旁边写出人物当时的心理,演绎时要注意的细节。
崭新的剧本在她手里没几天就被翻得有点旧了,每页红线绿线画了一堆,密密麻麻挤满小字,就像本记满笔记的教科书。
余心月伸个懒腰,望了望窗外。
雪已经开始慢慢融了。
窗外的冰凌滴滴答答滴着水,折射着阳光,显得晶莹剔透。
她推开窗,折下一枝冰凌,握在手里看它慢慢融化。
“月月。”向雪走进来,递给她一瓶暖和的红茶“剧组那边开始筹备开拍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余心月把融化到一半的冰凌放在窗台,“就这几天吧。”
向雪看她一眼“你没有和秦总联系吗?”
余心月拿出手机刷刷“没有。”
“那万一她……”向雪打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