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我把林晔还给你，你放了我吧。”

“小如，不能放过他！”一旁沉默许久的林晔突然出声，看着穆潼的眼神又恶毒又冷酷。

“林晔，你…”穆潼一愣，“你这个畜牲，你凭什么要顾如杀了我？当初如果不是你愿意，你能被我蛊惑吗，别忘了，顾如可是被你亲手推进丧尸堆的。”

“都是因为你，你骗了我！”林晔慌忙对着顾如说道，“小如你相信我，我也是被骗了。”

“不急。”顾如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显出几分疲惫来，“一个一个来。”

穆潼和林晔都有了不好的预感，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绝望。

“穆潼，你说我要是把你推进丧尸堆，你能存活多久？”

“顾如，你直接杀了了我吧。”到这个时候，穆潼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已经明白了，顾如对他们的恨很深，今日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顾如一个水球砸过去，“你还是去陪丧尸玩吧。”

原本因为容舒景在这里，丧尸们都蠢蠢欲动，但没有一个真的敢动，现在王妃的意思很明显了，所以丧尸全部挤了过去。

林晔就算是恨穆潼，也觉得这个画面太血腥了，穆潼周围挤满了丧尸，不断地有丧尸抬起头来，嘴边全是血，有时还能看见血糊糊的一块肉。

最开始还能听见穆潼的惨叫声，后来声音渐渐微弱了，只有咀嚼和撕裂的声音。

顾如面无表情地看着，等丧尸慢慢地散开，才看到地上只有零碎的骨头，还有鲜血。

“眼看着情人死在了眼前，你觉得如何？”

林晔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顾如是在跟他说话，“穆潼从背叛我开始，就不是我的人了。”

“你还真是狠心。”顾如转头看向他，“以前是，现在也是。”

“小如，我对你是真心的。”林晔生怕顾如把他也扔进丧尸堆，急忙说道。

“放心。我们毕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林晔，我不会那么狠心的。”顾如退了几步，“我不会把你扔进去，当然，也不会救你。”

“小如，小如！！不，不要走！”林晔从轮椅上摔下来，朝着顾如的方向爬。

“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顾如无视了他求救的眼神，慢慢地后退。

林晔已经能听到身后丧尸的嗬嗬声，他最后朝身后望去，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丧尸朝他扑了过来。

顾如的表情跟看穆潼被丧尸吃的表情是一样的，冷漠，毫不动容。

“我还以为，小如你至少会对他温柔一些。”

“还不够温柔？”顾如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没让穆潼变成丧尸把林晔给吃了就已经对他们很好了。”

“解决了他们，小如打算做什么呢。”容舒景悄悄向顾如移了移，跟她离得很近。

“我这个人向来心眼不大。”顾如摸着脖颈间的伤疤，“你觉得呢。”

“只要是小如想做的，我都会为你实现。”

“是吗，如果是要你死呢。”顾如说得很直接，她直直地盯着容舒景的眼睛。

容舒景微微一愣，然后笑出了声，“如果真的是那样，也不是不可以。”

顾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其实我有点没明白，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也不知道。”容舒景没说谎，就连她自己也有点疑惑，“在我变成丧尸之前，我是一个富家小姐。虽然生活得无忧无虑，但是我并不快乐，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后来我变成丧尸，又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丧尸皇，有着令人和丧尸畏惧的实力，可我还是不快乐。我流浪了很久吧，感觉自己一直没有目标。直到那一天，我感受到了来自某一个地方的吸引力，小如，冥冥之中，我就知道，我等了这么久的东西，要出现了。”

容舒景笑着，“只是想不到，原来我是在等一个人。”

顾如心里要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她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发出声音，“你，你以前认识我吗。”